摸了摸道:“是玻璃做的,難怪如此逼真。”說罷他用鐵鍬將眼球周圍的泥土產下,又露出一片肉色的區域,應該就是眼眶了,我也壯著膽子上前摸了摸,是泥坯所築。
廖叔對吳彪道:“這是一尊泥胎雕成的天荒獸,也叫鎮山妖。”
“哦,有沒有啥說法?”吳彪道。
“這說法可大了,傳說當年蚩尤、軒轅氏逐鹿中原,蚩尤為斷中原龍脈,堆積天下埋葬死人的墳穴之土建造了108只天荒獸,將其埋於黃河流域的大山之地,可荒其脈,華夏民族始於黃河,如果一連斷了其中108座大山之脈,就等於葬送了華夏根基,不過後來蚩尤戰敗,這件事他最終沒做成。”
“蓮花山不缺泉眼水道,但從未見山中流出一絲清泉,就是被天荒獸毀了水源之頭,只要毀了這尊鎮山妖,我保證不出三年,蓮花山就能成靈泉市一大景觀地。”廖叔肯定的道。話音未落一條頭如水缸般粗細的花斑大蟒猛然從土層裡竄了出來,它的身子比電線杆子還粗,至少有十幾米的長度,身體上的黑紅斑紋在夕陽下閃閃發光,巨蛇張開大口,兩道長牙猶如匕首刺出口中,卷裹起一陣腥氣四溢的狂風朝廖叔兜頭咬下。
16、屍舔
這意外變故嚇得我魂飛天外,廖叔似乎也沒有預料到蓮花山內居然有如此巨蛇存在,連躲避的動作都沒做,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蟒蛇一口囫圇吞入肚中。()
然而沒等我驚叫出聲,隨即山中掛起一股大風,巨蟒的身體古怪扭動幾下便消失不見了,廖叔依舊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是吳彪,繞著廖叔轉了好幾圈道:“廖先生,你、你這是什麼神通?”
廖叔笑道:“這不是神通,剛才出現的不是真蛇,而是一條蛇靈,蛇能成靈,必然活了千年以上,死了之後魂魄眷念巢穴,便會陰魂不散,偶爾幻化成形嚇唬人,但並無害處。”
之後沒過多久蓮花山裡的天荒獸雕像便被髮掘出來,是個人頭巨大,但身體常態的長麟之人,敲碎後一把火燒之,沒過幾天蓮花山便有清泉流出,後來綠化管理單位專門在山腳下修建了一座白玉石的池塘,用以積蓄山泉,而蓮花山也成為常青之山。
辦完這件事後第七天吳彪興沖沖找到我們一晃手裡的紙片道:“廖先生,上面批准這次行動了,除了你們兩,洛奇,還有我帶領市局兩名刑警和一名負責文物鑑定的專家為你們保駕護航。”
“能有機會合作也是我所願,但願這次能不辱使命。”廖叔笑道。
他表情雖然輕鬆,但吳彪走後他便勸我回家,因為這次行動很難說會遇到怎樣的特殊情況,他無法保證我的安全。
都到這份上把我排除在外,從感情而言我根本無法接受,於是跟在廖叔後面死纏爛打,最後他沒得辦法,只能道:“帶你去沒問題,但一路中你必須聽我的話,決不允許貿然獨自行動。”
“您放心,我一定視您為馬首,指哪兒打哪兒。”廖叔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隨後他帶我去了老宅,在佈滿厚厚一層灰的屋樑上他摸出一把精鋼劍,又從屋子拐角處拿出一根拇指粗細,半米左右的銅棍,銅棍上鐫刻著兩條猙獰五抓的金龍,栩栩如生。
廖叔將剃頭刀遞給我道:“這東西能辟邪,你帶在身上千萬儲存好了。”
雙方約定兩天後動身,於是第三天上午,廖叔揹著他那條泛灰的藍布包,帶著一兜法器、寶劍、長棍上了吳彪的車子,我們七人乘坐一輛金盃往廣西方向趕去。
吳彪特意將自己和洛奇銬在一起,他也沒啥意見悠閒的嚼著口香糖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扭頭問廖叔道:“原來你不是盜門中人?”
“我是個剃頭匠。”廖叔道。
他並未感到驚訝道:“你怎麼踩進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