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這裡地形從風水學上有沒有講頭?”吳彪小聲問道。
“這可不是個好地兒,看見山峰和那道繞山而下的山泉了?這叫獨龍出洞,獨龍出洞只為兩件事:若非覓食便興**,簡單點說此地困人手足,若不及時離開可能會有麻煩纏身。”
再往山上走氣溫驟降,開始淅淅瀝瀝落下雨滴,此時天色也不早,我們就地紮營做飯,半夜時分我忽然覺得鼻子裡飄進一股幽香,睜眼只見一個打扮入時的妙齡少女坐在帳篷裡笑吟吟的望著我。
我可不是色入腦袋的**,深更半夜的樹林哪來的美女,可是當我正要喝退她,女孩嫣然一笑入水蛇一般鑽入我懷裡,張嘴在我脖子上舔了起來。
溫軟的舌頭潮膩兮兮,舔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從沒和女人這樣親暱的相處過,差點就要“繳槍投降”了,忽然聽廖叔大喝一聲道:“黜!何方妖孽,看我一劍。”我腦子一激靈睜開眼,只見帳篷門大開,一道灰影急速往樹林中竄去。
原來剛才是睡夢中發生的狀況,我只覺一股寒氣暗透背脊,只覺脖子一陣麻嗖嗖,正要伸手去摸,就聽阿貴在外道:“千萬不要碰被屍舔過的地方。”
17、連星水龍
看見廖叔,我著急忙慌的問道:“叔,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我……”
廖叔看了我脖子一眼,二話不說抓起一把糯米撲在帆布上道:“脫光衣服,躺在上面。||”
我趕緊照辦,等我躺好廖叔拿出一面鏡子對準我道:“看你脖子。”只見我脖子上佈滿了縱橫交錯黑線,就像體內筋絡現形了一般。
我這才知道麻煩大了,這時阿貴也來到帳篷道:“他脖子叫會動的屍體給舔了,我們這叫屍舔,用不了多久全身都會出黑線,熬不到天亮,人就得可料子。”
阿貴說話間我脖子上的黑線以眼睛能看清的速度往四周蔓延,以這樣的速度,根本不可能熬到天亮,廖叔皺眉道:“這根本就不是屍毒。”外面吳彪招呼同事做好警戒,以防怪物再次暗中偷襲傷人。
黑線擴散的越發迅速,我心亂作一團,廖叔並不慌亂道:“串子,這應該是一種毒藥,隨著血液在你體內擴散,一旦入腦或進入心臟便是大羅金仙也不能救你,但髡刑有一種手段是斷人血脈流通,受刑之人會因為血液減緩而進入昏迷甚至假死狀態,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讓你捱到明天天亮,你願意一試嗎?”
到這份上我哪還有選擇的餘地道:“只要能解毒就成。”
於是廖叔扶我坐起,取出剃刀喃喃低語道:“初打坐,學參神,性要悟,命要傳。”邊說邊用刀剃我頭髮,片刻之後我只覺得一陣眩暈,腦袋重的猶如千斤。
再後來我便失去了意識。
接著我便感覺自己穿梭在一處無盡的黑暗通道中,整個人足不點地飛在半空,遙遠的盡頭似乎是星星點點的天空,但這個通道很長,無論如何我也飛不到盡頭,後來整個人便覺得胸悶氣虛,十分難受。
我是被一陣狗吠聲喚醒,睜開眼便見到天色大亮,帳篷裡廖叔盤坐於地滿臉關切的望著我。
見我醒來,他終於鬆了口氣道:“阿貴說的不錯,你脖子上的毒氣一到天明便自動消散了。”我用力吸了幾口氣,雖然還是覺得胸悶頭暈,但意識完全恢復。
廖叔救了我兩次性命。
一直休息到中午我才感覺稍好,這又應了廖叔對“獨龍出洞”風水局的分析,那就是困足不前。
收拾營帳繼續往山裡進發,關於昨天晚上偷襲我的鬼魅沒人見到它的形狀,雨黑子雖然警戒在四周,但當晚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後來被阿貴發現躲在一處樹洞中瑟瑟發抖。
我也不好意思說幻境中感受到的狀況,而廖叔之所以發現怪事的原因則在於他帶來的那面陰陽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