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個工程隊的包工頭,我從來沒和這種人打過交道,他們不夠級別。”龍空道。
“哪怕他就是一個要飯花子,你也得把他找出來。”
“我說道長,這、這你到底能不能確定是個風水局?”
“你在東林市這麼多關係,打聽一下樓下八戶人家隨便哪一家,看看有沒有出事的。”我道。
看我極其嚴肅的表情,龍空不敢等閒視之,跑進衛生間關上門之後打了足足有二三十分鐘的電話,出來時表情十分陰鬱,我道:“怎麼樣?”
“唉,我問了兩家人的近況,一個是在熱力系統做檢修員的,昨天被蒸汽噴了胳膊,左胳膊全熟了,肯定是節肢,還有一人欠了賭債,被開除公職並拘留了。”說這話時龍空就像再說自己親戚的遭遇,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你還需要懷疑嗎?”我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冷冷道。
“好吧,我這就找負責對外承包專案的負責人。”說罷龍空就打了電話,讓他把承建我所居住樓棟的建築商找到。
很快承建商的電話就打了過去,龍空很惱火的道:“你也別廢話解釋了趕緊給我過來。”
幾十分鐘後這人便出現在了我的家裡,和龍空的猜測差不多,這就是個包工頭,又黑又胖,剃著個類似於禿瓢腦袋的板寸,上半身穿著一件皺巴巴夢特嬌T恤,下半身穿著一條油膩膩的花花公子褲子,脖子上掛著一個拇指粗的金項鍊,粗俗又醜陋。
有一個現象確實很令人費解,為什麼類似於這樣的土痞子都喜歡帶一條粗鏈子,這東西也凸顯不了身份,也起不到美化自身的作用,為什麼他們都喜歡帶?
看見牆上面的鬼牌他愣了一下,但隨即堆出一副笑臉道:“真是太榮幸了能見到龍老闆和這位……”
“我是這間屋子的房主。”
“哦,幸會、幸會,能買這裡房子的都是有錢人。”他哈哈笑著,滿嘴大蔥味,從褲兜裡掏出一包幾乎快壓扁的硬殼中華散煙道:“龍老闆,我這兒還有工程款沒接完,正好……”
“你還想要錢呢?我看你昏頭了。”龍空道。
“您可不能這麼說,您是大老闆,也不缺那點小錢,我們就是用命賺點辛苦錢,您可得給我。”
“先別急著要錢,解釋一下這個鬼面牌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道。
“什麼鬼面牌?”他裝不懂道。
“操你大爺的,裝死呢?”我沒想到他來這麼沒皮沒臉的一招。
“不是,咱不能罵人啊,有什麼事情說清楚了唄,要是我的錯我指定認。”
我哪見過這種潑皮無賴,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龍空皺著眉頭道:“你叫什麼名來著?”
“我叫王山,您抽菸啊。”
“我不抽菸,你這個是害人的風水局啊,我也打聽了,他這戶下面已經有兩戶人家出了大事,這都是你乾的吧?”龍空道。
“我的財神爺爺,您可不能這麼說實心實意跟您幹活的人,但凡我要有這本事還賺這辛苦錢,不和您一樣當大老闆了,您這兒還空我一百多萬沒給呢,咱誰更倒黴啊?”他嬉皮笑臉的道。
“你別以為死不承認就沒事了,我知道肯定是你乾的?”我道。
“這位老闆,您這麼說就沒意思了,這樓是我建的,可牆體又是另外的工程,還有做裝潢的人呢,誰都有可能在您牆上嵌這面牌子,咋就算到我頭上了?”說罷他兩眼一轉道:“龍老闆,您這不是給我設局不想還錢吧?”
“什麼?我欠你那兩個屁錢有吊用啊?”龍空頓時怒了。
“那您就賞給我唄,我都快窮死了。”
“這道風水局到底怎麼辦?你給我一個說法?”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劈面給他一拳。
“這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