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親眼看見她做了什麼噁心事似的。魚薇知道她什麼意思,這是她在家的時候,自己第一次夜不歸宿,徐幼瑩肯定腦補自己跟步霄做了什麼“好事”,果然她一開口的確是那個意思。
“現在越來越明目張膽了,還在外面開房過夜,你小心玩兒脫了。”徐幼瑩尖酸刻薄地說道,朝著她翻了個白眼。
魚薇自從過上好日子後,她就知道徐幼瑩一直憋著一口氣,看自己不順眼。
小姨究竟為什麼要跟自己和娜娜過不去,魚薇隱隱也是知道的,徐幼瑩經常罵姐姐的時候,她聽過一兩句,大概是說她母親當初勾引了她的男朋友,當然言辭很齷齪,魚薇對於自己死去的媽媽生前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並不感興趣,就算真的是那樣,徐幼瑩這樣對待自己和妹妹這麼久,也算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不打算跟她爭執,魚薇走回房裡時淡淡說道:“我下下個星期就搬家,到時候你把戶口本給我,我和娜娜就算跟你沒關係了。”
徐幼瑩瞪大了眼睛,氣得胸前劇烈起伏:“你說什麼?你翅膀長硬了?”
魚薇靜靜地看著她道:“我十八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現在日子過得不順心全都是自找的,你好自為之吧。”
徐幼瑩聽到她的話,頓時渾身發顫,臉色發白,恨得直咬牙。
這是她對徐幼瑩最後的告誡,魚薇對小姨談不上深仇大恨,但是她的所作所為令她噁心,從今往後的人生裡她再也不想看見她。
十二點多的時候,魚薇忽然接到姚素娟的電話。
姚素娟接步徽回家時聽說她發燒,問問自己好了沒,魚薇撒謊時很慌張,就說昨晚燒就退了,早晨只是沒起來才沒去學校,結果姚素娟一聽她沒事了,要順道來接她去步家,下午照常跟步徽一起學習。
這倒也沒什麼,魚薇趕緊換了身衣服,把書全塞進書包,出了門。
中午到步家時,魚薇聽說步霄也回來了,但午飯時一直沒見著他的人影,姚素娟說他昨夜又不知道去哪兒浪了,上午回了家就倒頭大睡,說吃飯也別叫他,魚薇低下頭,心虛地扒飯,她自然知道步霄昨晚沒睡好,也不急著見他。
跟步徽坐在房裡一題題地做數學卷子時,突然,步家“冂”字形老樓的院門前,響起一陣門鈴聲。
魚薇起先沒當回事,倒是步徽挺好奇的,朝著院子裡張望。
片刻後,毛毛的叫聲響徹整個庭院,過了不多會兒,步徽房間的房門被人推開了,姚素娟把頭探了進來朝著魚薇喊道:“丫頭,你小姨來了,你趕緊下來。”
魚薇聽見這句話瞬間毛骨悚然!
心裡“咯噔”一下,接著一顆心狂跳起來,幾乎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因為心跳太快,魚薇的臉瞬時就白了,衣領裡冒出一層冷汗。
徐幼瑩來了?
她一秒鐘就猜出了她來的用意……魚薇站起身的時候腿軟得不行,幾乎跌倒,步徽看著她的樣子,一臉莫名地伸手扶了她一下。
魚薇跟著姚素娟走出房門時,覺得時間幾乎像是一把寒刃,在刀刀凌遲著她的心臟,每走一步都覺得眼前更黑暗一分,漸漸事物都脫了形狀,姚素娟的聲音像是飄在另一個空間:“這是出了什麼事啊?”
遠遠地,隔著樓梯欄杆的間隙,魚薇就看見樓下客廳裡坐著的人,有步爺爺,步靜生,還有正在倒茶的樊清,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在看見她下樓時,露出一臉令她牙關打顫的笑容。
果然,下一句,她就聽見徐幼瑩開口了,聲音含著笑意,卻字字令她膽戰心驚:“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魚薇還小,昨天晚上跟你們家老四一起在外面過夜,今天早晨才被送回來,我總得問問吧。”
魚薇腳下一軟,在下到半截臺階的時候差點癱倒,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