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位老闆怎麼稱呼?”襄酒兒示意財寶泡茶。
“廢話不用多說,你怎樣才肯讓我贖回那塊匾額?姑娘應該知道,那匾額只是尋常木頭,並不值錢。”霍競天說話不疾不徐,但有沒有太高的溫度。
“那木頭是不值錢,我想要的是上面的字。不瞞你說,我一看到匾額上那遒勁有力的字,就很想見見寫字的人,今日一見,果然跟我想象的相去不遠。所以只要你肯幫我這當鋪寫副對聯,我就讓你把匾額帶走,不需任何銀兩。”
“你想要我的字?”霍競天一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匾額會被當到這鋪子來,肯定是她設計的。
眼前這姑娘看來才十五、六歲,說話就這麼穩重而機伶,心機肯定比一般的年輕姑娘來得重。
“沒錯,很簡單吧?金銀、財寶,你們去把裡面那三塊木頭給拿出來,還有準備筆墨。”襄酒兒命令著。
金銀跟財寶當然馬上動作。
霍競天卻是微玻�鷓鄞蛄孔潘�!翱蠢垂媚鍤圃詒氐謾!�
這姑娘可真是夠怪了,通常姑娘家一見到他那冷凝的氣質就被嚇得躲開,敢直接看著他的人少之又少,可是她從頭到尾都不曾畏懼過他,她如果不是膽識過人,就是過於天真。
“難道你不想做這筆買賣?”襄酒兒轉進內室,親自將那塊天水會館的匾額提出來。“既然你也是生意人,我做生意最是注重誠信了,你要的東西在此。”
“只要我幫你題字,你就讓我帶走匾額?”他知道手下捅的樓子他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收拾,就算再不願意,他也只能妥協,除非他想當土匪直接搶,否則看來無其它方法。
“嗯,沒錯。連內容我都想好了,左邊就題‘隨便當當隨便當',右邊就題’隨便賺賺隨便賺',橫批來個‘大小通吃'!”酒兒邊說邊比,眉眼間有著興奮的神采。
霍競天只是掀了掀眉,不置可否。
“你這什麼表情?看不起我的文采?”襄酒兒瞪著他。
他只是聳了聳肩。
“沒有。”如果她有文采的話,那大概滿街都是狀元了。
酒兒死盯著他眼睛看,偏偏他卻開始提筆寫字,讓她看不出端倪。
沒多久,三塊木板都題好了她指定的字,她終於滿意的拍了拍手。“好,寫得好。”
“那麼那塊牌匾我可以拿走了吧?”他臉色看起來不大好。霍競天其實不常題字,今天迫於情況,卻有種被抓個把柄在手上的感覺,他心頭自然快活不起來。
“那當然,沒問題。”她笑咪咪的拿起匾額,雙手奉上給他。
霍競天單手提起不輕的匾額,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酒兒依然笑吟吟地目送,只見他走出沒幾步,腳步開始不穩。
“七步、八步……十五步!”她數到此,霍競天倏地轉過身來狠狠的瞪著她。
“你……”他的目光既兇惡又充滿了怨恨,狠狠地攫住了她,那個片刻她真的有種想拔腿跑開的衝動。“你下藥”
他說完還站在原地苦撐了好半晌,那雙怒目彷佛要瞪出眼眶,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逃跑或是拿根棍子打他時,他“砰”地一聲倒地。
她吁了口氣。
第二章
“就是下藥,懷疑啊?”襄酒兒走過去蹲到失去意識的他身邊。“好傢伙,尋常人走個一、兩步就倒,你居然能撐到十五步,哈哈,是我師父這個超強迷藥的最高紀錄了。”
“小……小姐!”金銀誠惶誠恐地跑過來,簡直不敢相信小姐真的把一個高人的男人給迷昏了。“這樣不好吧?我剛看那趙逍遙跟那個瘦高的傢伙對他很崇敬,可見這人來頭不小……”
“來頭不小?”襄酒兒轉頭看了金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