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
昭暐神色緊張,以往總帶著溫和笑意的臉上看下出輕鬆,他一邊疾走向辦公室,一邊死命撥打羽珍的兩支手機和家用電話,手機打不通,她關機了,而家用電話卻直接轉進答錄機,讓他擔心得直罵髒話。
“該死!媽的!”
大家公認的好好先生,竟然會罵髒話!
完全無視經過他身旁的同事露出訝異的眼光,他管不了那麼多,走往自己的辦公室拿了鑰匙,直接蹺班。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車子開往回家的路上,將車子停在她所住的大樓門口,直接殺上樓。
一開門,他眉頭就皺了起來。
羽珍愛乾淨,不可能把家裡搞成這副鬼樣子,沙發上甚至還有爪子的痕跡,昭暐直接聯想到——
“馬克!”牠真是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他要牠不準再找羽珍麻煩的。
只見眼前的十坪套房沒有多少傢俱是完整的,就連床也很慘,根本無法睡人,可那羽珍呢?
他定眼一看,才看見床旁角落有一個蜷曲的身形藏在睡袋裡,冷氣開得很強,要不是她那頭酒紅色鬈髮落在睡袋外,他也不會發現她就睡在地上。
立刻關掉冷氣、掀開睡袋,看見她滿臉通紅、冒著冷汗,伸手摸她的額頭,隨即被她身上的熱度嚇了一跳。
“羽珍,醒醒!”心疼她病了還睡在這裡,昭暐的心都糾緊了。
“嗯……”羽珍迷迷糊糊的應了聲。“馬克……不要……我怕了你……”她昏睡的說著夢話,聽起來是個惡夢。
果然是馬克搞的鬼,回去一定給牠一頓排頭吃!昭暐咬牙切齒。
“羽珍,我帶你去看醫生。”拉開睡袋,把她抱起來,發現她全身都溼透了,於是他心細的幫她換了件乾爽的衣服再帶她去醫院。
昭暐心急如焚,帶著羽珍直赴醫院急診室,羽珍則因為嚴重脫水昏睡,所以必須在醫院吊完點滴才能離開。
四個小時下來,昭暐一直守在她身旁,握著她的手不曾離開。
她睡得很沉,而且毫無醒來的跡象,他在得到醫生的首肯後,抱她回自己住處,那是在下午五點多的事了。
“汪汪汪汪!”
昭暐抱著羽珍進家門,就看見馬克搖尾巴叼著項圈跑出來,他不禁臉色一沉。
“吆嗚——”一見主人抱了羽珍回來,還用那種恐怖眼神瞪牠,馬克當下孬種的逃跑。
“知道要逃了吧?”昭暐冷笑,小心翼翼地將羽珍抱進房間裡放在床上,開了冷氣調到適當溫度,再為她換下身上汗溼的衣服後拉上薄被,仔細的照顧。
她燒退了,但仍很虛弱的昏睡,昭暐不禁擔心她一整天沒吃東西,加上病痛的折磨,怕她身體會弄壞。
想了想,她應該沒有這麼快就醒來,他走向馬克,嚴肅地交代,“給我好好照顧羽珍,要是我回來看見你再欺負她,馬克,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的,對吧?”他獰笑。
“吆嗚——”牠知道錯了啦!
再三對馬克交代,不準趁他不在時欺負羽珍,昭暐才離開家,去附近超市買一些食材回來,打算做點營養的食物給羽珍醒來後吃。
睡夢中的她重複的作著一個夢,她夢見一場婚禮,新郎是昭暐,可新娘卻不是她,而是穿著新娘禮服的馬克!她拚命的對牧師說她不同意,想破壞那場恐怖的婚禮,而馬克下一刻就掙脫新娘禮服朝她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往她的頸子咬下去!她拚命的想從這可怕又愚蠢的夢醒來。
日本人說只有笨蛋才會在夏天感冒,而她就是那個笨蛋,竟然在夏天染上流行性感冒,嚴重得全身無力只想睡,還作那種很蠢的夢!慘的是她被那個蠢夢嚇到了。
羽珍掙扎著,慢慢的恢復意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