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晃晃蕩蕩,床榻之上怎麼會有顛簸之感。驀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在馬車裡。側目望去,高演正一臉春風的看著她,而她正躺在高演的臂彎裡,身上還有蓋著織錦毛毯。
一想到是從床上到了馬車上,玉清猛地掀起軟毯看著自己的衣服。這才想起,昨晚回到房間時,只是和衣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怕是近五更天時,才朦朧入睡。
高演好整以暇的看著玉清整理衣服,微笑的看著玉清,好像昨天晚上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玉清將身體挪到一旁,疊好毯子,神情泰然自若,無悲無哀,也不問高演帶他去哪裡?
馬車顛簸,蕩起玉清鬢角長髮。高演伸手欲要理清她的長髮,在觸到她耳邊時,卻未想玉清本能的向後一縮。
她在防備他,在拒絕他麼?她的心怎能收的這麼快,高演的眼底滑過一絲淺笑,他不信。
“王爺這是要帶妾身去哪兒?”玉清忍不住,冷冷開口。
“帶你出來走走,”高演唇角掛著微笑,伸手握住玉清的手,玉清奮力掙脫,卻被高演牢牢抓住。
“王爺還是將妾身送回去,妾身不喜歡出門。”玉清冷傲的說道。這是道歉麼?她不需要,既然拒絕她,就不要再來招惹她。
“不覺得外面的空氣很好麼?”高演依舊帶著微笑,不理會玉清的諷刺。
“不覺得,王爺若是喜歡帶姬妾出門,王府內院有的是,”玉清的語氣愈來愈冷,“王爺最好弄清楚,王爺與妾身之間除了一紙婚書,並無任何關係。連枝苑中若是容不下妾身,王爺大可休書一封,從此你做你的風流王爺,我做我的相府千金,大家互不相干,各安天命。”
玉清只覺手腕上疼痛,抬眸望向高演,見高演雙目下是闊遠寒夜籠著萬道冰川,透著無盡的寒意和幽冷,不由的向後退縮。
“這種無情無義的話,你竟能脫口而出。”高演苦澀一笑。
“誰無情無義?是你,不是我”玉清怒道,什麼時候自己竟成了無情無義之人。一想到昨晚,他斷然拒絕,心裡的悲傷就蔓延開來。
看到玉清捲縮的身體,高演心中歉然,伸手一帶,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昨晚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不想聽,你也不需要解釋,” 玉清輕輕搖頭,深吸一口氣,既然不能在一起,就讓各自平靜,如不能休她,她也願意將連枝苑畫地為牢,囚禁她清閒一生,“高演,不要再招惹我,好不好?”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招惹你,該去招惹誰?”聞她所言,高演斂眉一笑。
“高演,”玉清急道,在高演的懷裡掙脫著,“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在王府裡,你招惹她們去,別來煩我。”
“你在吃醋?”高演促狹的笑道,手臂箍的更緊,想不到玉清的脾氣倒是不小,力氣也很驚人,“她們是王府裡的女人,但並不是我高演的女人。”
“我是吃醋,”玉清垂下頭,放棄掙扎,心中有難言的酸楚,臉上卻平靜如水,“這一點,我從未否認,但求你不要利用這一點來戲弄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放過我好不好,或者休了我。”
“不好,”高演不容商量,果斷拒絕,片刻之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是皇上賜婚,沒有皇上的聖旨,我無法休你。”
玉清心中霍地寒涼,原來他早想休掉自己,只差皇上的一道聖旨,“放心,我會去求皇上,求他下旨準你休妃。”
“你打算怎麼求?”高演笑看玉清,揶揄道,“我幫你想想,你肯定先去求太子高殷。高殷也樂得為你做這件事,畢竟他喜歡你,說不定求下聖旨後,你就能成為他的側妃。以後他若登基,雖不能讓你入住中宮,也必定封你為貴妃。其實以高殷對你的情意,成為皇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