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身形一頓,雙臂箍緊玉清,“好,我答應你!”
玉清深深一笑,雙眸一轉,“既然你這麼想對我好,你就再答應我一件事。”
“好,我答應你。”高演爽快的說道。
“你也不問問什麼事,就答應我?”玉清笑望高演,目光閃過奸詐。
“江山你都不要,你還能有什麼事?”高演寵溺的颳著玉清的鼻子,“再說,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
玉清秀眉一挑,轉眸看向高演,起身離開高演的雙膝,“今日月中,必是滿月,就請皇上將月亮摘給我吧,若是摘不來,皇上就獨自用晚膳吧。”
玉清拍拍雙手,下巴一昂,轉身離開,方走幾步,聽到身後一聲暖笑,又折了回來,“對了,不要用水中映月來糊弄我。”
這女人還真夠聰明,望著玉清的背影,高演唇邊勾出深深笑意。玉清依舊是玉清,言行舉止,不會因為他是皇上而有所顧忌,不會讓他一個人獨自立在高處承受寒冷和孤獨,想到這裡,高演深感欣慰,這才是他的妻子,而非只是他的皇后。
“範洪,”高演揚聲,見範洪唯唯諾諾的跑進來,笑道,“準備一下,晚上去摘月亮。”
這該如何準備?範洪一臉艱難的看著皇上,狠狠腹議了一下皇后……
☆、黃袍加身高演登基 逐溪迎藍潛邸出閣
高演登基,前往圜丘祭禮。還,宣德殿前,右相高湛率諸大臣、百官朗聲,敬請常山王即皇帝位,領群臣擁高演至御座。執禮大臣呈上冕旒龍袍,跪進奉至御前。高湛取冕旒龍袍,恭敬加於聖躬。
贊官唱詞,禮官奏樂。
詣太廟,奉上冊寶,追尊四代考妣,改年號皇建,當年為皇建元年。
朝臣三跪九拜,高呼萬歲。
冊封玉清為後,入住長樂宮,賜臨華殿,連枝苑,落雪軒。尊李太后為文宣皇后,居昭信宮。
看著高高在上的高演,英氣雋採,光芒迫日,玉清心中竟有絲絲憐惜,高演是有多恨婁後和她的後人。依制,高殷禪位,高演登基,當年仍應沿用乾明年號,次年才是皇建元年;高演拋開祖制,昭示今年是皇建元年。
鑑於,周國派使臣送來賀禮。當月,周國,宇文邕登基,冊封李幼蓉為後。高演派出使臣,以和士開為專使,前往周國送去賀禮。
次月,齊國行封后大禮。玉清一身朝服,跪拜列祖列宗,跪拜天子。從高演手中接過寶冊和金螭虎紐的玉印。
“很累麼?”房間內,高演心疼的為玉清卸下鳳冠朝服。
玉清無力的點點頭,之前她軟磨硬泡的想讓高演取消封后大典,昭示天下即可,未想,高演不僅不同意,典儀較之以前的封后大典更為隆重,“鳳冠太沉,朝服又繁重冗長,都邁不開步子。”
“較之成婚那日呢?”高演駐目含笑,柔情似水。
玉清一頓,豁然明白,他對封后典禮的執著是對成婚那日的虧欠,“都累,今日是身子累,那日是心累,不過……”
“不過什麼?”高演看向玉清,目光微緊。
玉清淺淺而笑,“不過,我很感激那日,嫁給了你。”
高演目光頓松,緊緊的將玉清摟入懷中,“我也感激那日,娶到了你。”
一夜雲雨入夢中,次日,玉清起身已是日上三竿。還未下榻,便聞到一股熟悉的清香。來不及穿上鞋襪,跑出了房間。
院裡,兩顆梨樹並肩怒放,銀花簇簇隨風舞,堆霜砌雪一片白。梨樹下,玉清淚溼眼眶,前兩日還未曾見到,“這是何事栽植的?”
梅汐笑道,“昨兒才移植過來的。”
“移植?從何處移植?”
玉清見無人回答,轉身望去,只見高演一身明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