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支援你,我是支援爸媽。”餘水意說。
餘水明一時沒法話,老妹讀書多,從小要強,嘴還厲害,大學打辯論賽好像還拿過省獎的。
“到時候再說吧。”餘水明抽了一口煙。
餘水意笑了,說:“老哥,謝謝你。”
“謝我什麼?”
“沒什麼,就是謝謝。”
“沒什麼可謝的,只要你不怪爸媽就行了,那時候真的,真的是沒辦法,學費太貴了,爸媽是真沒法子,就那麼點田地,那時候還要交農稅的你知道不?最關鍵是那時候地裡種不出東西來啊,咱們家過年都吃不上肉,也就老哥我出去打工了還好一點的。”
餘水明說。
這些事情餘水意其實知道,就是印象沒那麼深刻,畢竟她那時候還小。
義務教育全免是零二零三年才到這兒的,還不是一步到位的,地裡開始長東西也是後面化肥農藥下鄉普及後才慢慢有的收成。
“哎,現在說這些都沒意思了,已經過去了,幸虧當時老哥出去打工了,要不然日子真沒法過,你也不要老說謝謝不謝謝的,我是老哥,那我不應該的嘛?關鍵老妹你爭氣,那不就行了!”餘水明笑著說。
他確實沒後悔過,也沒覺得自己本該應該怎麼樣的。
但,有些話他還是要說的。
“老妹?”
“嗯?”
“該說不說的,但老哥還是要說的,咱真得記著大老闆的恩情,我知道你讀書多,心氣高,覺得老哥這一套很那什麼的,就,就好像沒文化的。”
“老哥,我沒這麼覺得。”
“沒這覺得就好,主要是你年輕,老哥跟你不一樣,老哥吃過太多虧了,老哥當年第一次去粵廣,火車上就眯了一會兒,一睜眼褲子一個大口子,爸給我的幾十塊錢全沒了,老哥當時真哭了,電話裡也不敢說,跟著老鄉,就是咱們村那個餘光棍,進廠累死累活幹了半年,過年就給我結兩百塊錢,就這咱爸過年還殺豬還割了豬腿送他家去了,他媽的他還嫌少了,狗日的活該一輩子打光棍!”
餘水明罵罵咧咧的。
餘水意想笑,卻笑不出來。
“第二年老哥我就學聰明瞭,自己找廠子,雖然被那個小組長天天叼,但那年回家,哥口袋裡揣著兩千塊,鉅款啊,坐火車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的。後來跟一個臺佬賣奶茶,防我就跟防賊似得,還壓工資,一壓就是好幾個月……”
:()重返十九歲,女神你怎麼不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