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也沒有機會,我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跑過去找他吧?”魏怡說。
外公看了她一眼,說:“你是投資人,他在創業,找他不是很合理嗎?我需要你去正面接觸,直接接觸,這樣才能獲取最真實有效的資訊,你懂嗎?”
說著說著,可能國語不太適應,外公最後轉為英語。
“ok。”魏怡點著頭,爭辯沒有意義,尤其是跟外公之間,更沒有意義,因為老傢伙嘴上從不饒人,永遠都是說教者的上位姿態。
但這次能回國,魏怡心裡是感激的,因為主要原因還是在自己這兒,外公在米國那邊注資了納德基金,成為了合夥董事,這次過來更有親自站臺背書和鋪路的意思。
用老傢伙自己的話說,他只是不願意回來,不代表他瞎了聾了,手腳沒有力量了。
再一個,老傢伙嘴上不承認,但魏怡很清楚,是有落葉歸根的想法了,包括海外的那些資產,可能也想著引入國內,給國內的發展和建設出一份力。
最後就是繼承問題了,目前來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魏怡,但老傢伙又是那種偏執極端的衛道者思維,他不相信女人。
“你從十二歲起就來到了我的身邊,但你連我十分之一的本領都沒有學到。”外公說。
魏怡笑笑,點了點頭,從心裡還是佩服老傢伙的。
“但那個小傢伙我就覺得不錯,雖然沒有見過面,但他的那些言論看法很有意思,從你給的資料看,有一副不賴的皮囊,這點就很好。”外公又說。
魏怡看著外公的這身腔調打扮,還是點了點頭。
外公對魏怡言聽計從的態度很滿意,敲了敲手杖:“你休息去吧。”
“外公也早點休息。”魏怡說。
回到自己的房間,魏怡坐在書桌前,開啟電腦,卻有些發呆。
納德基金進入國內已經一年多了,之前一直遭遇水土不服的情況,很多業務都做不開,總部那邊看中自己在國內的背景淵源,從而高薪挖她過來,但事實上一直在國外求學工作的魏怡回來後也頗為棘手,很不適應。
但這不單單是她個人的問題,而是全方位的問題,納德基金目前主要方向是專注國內的網際網路領域發展,這在歐美不算新鮮事物,但在國內卻依舊存在方方面面,尤其是政策方向上的不確定性。
剛剛過去的這個年,魏怡回到北方,陪在爺爺身邊,爺爺其實身體也蠻好的,當時跟爸爸,包括幾位叔伯和故交請教了很多,在方向上心裡大概是有個底兒,同時也深有體會,領略到頂層設計層面的諸多她過去不曾瞭解的考量和取捨。
總而言之,她倍感振奮,因為這是最好的時代。
魏怡一邊思想著,一邊下意識的點開了資料夾的一張照片,這是年前她揹包過去金陵,當時在聚團公司樓下抓拍的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男人,嚴謹的說,應該是男孩,正微傾著身子作趕路姿態,魏怡覺得這張照片拍的蠻好,反映出了很多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魏怡叉掉圖片,還是有點不熟悉的登上扣扣,從寥寥無幾的好友列表中點開那個名叫大江大河的頭像,又看了一遍那最後的留言。
這一次,魏怡回覆了:“ok,時間,地點”
她本想開門見山自我介紹一番,但想想還是算了,覺得這樣會顯得無趣,倒不如把一切留在見面的那一天。
等一會兒,頭像依舊是黑色,沒有收到回覆。
魏怡卻也不急,點開了郵箱,她還要加會兒班。
……
三月十號。
許江河剛從杭城出差回來。
去杭城是看一下饒雄傑那邊的杭城分站目前具體情況如何,同時將之前瞿凡團隊那兒的總結經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