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江河有意收斂剋制,因為他能明顯感受出三人頭一次聚一起的氛圍是有些微妙的。
姚成文沒啥可說的,許江河一眼看穿,典型的工科技術男,稍顯無趣,思維中帶著明顯的理想主義,大機率還有著技術改變世界的情懷。
高遠就不一樣了,說話滴水不漏,能把第一次見面的氛圍營造的特別好,讓人覺得相見恨晚,但真是如此嗎?不,如果他願意,對任何人都能這樣。
這點許江河也能做到,其實就是看人下菜嘛。
而且高遠明顯更好奇的是許江河這個人。
“哎,許江河,你老實說,你爸是誰?沒準我認識呢!”高遠很直接,當然,直接也是一種真誠。
姚成文喝了一口咖啡,也看向許江河,他也好奇這個。
他們倆設想應該差不多,覺得許江河這麼年輕,肯定是個二代,認知水平是耳濡目染下建立的。
許江河看著兩人,想了想,實話實說:“我是桂西人,柳城的。”
“桂西?那好遠的!”姚成文愣住。
“柳城我倒是知道。”高遠點著頭應聲。
許江河頓了頓,然後一笑,說“算了,我坦白吧,讓你們失望了,我其實沒啥背景,就一普通的工薪家庭。”
說完,他看著兩人。
果然兩人都呆住了,特別是高遠,雙目圓瞪死活不信的樣子。
這些事情沒必要瞞著,也瞞不了,人家稍微做一下背調就一清二楚了,再一個,就算是資源互換,許江河也不是靠這個投石問路的。
“那你?”姚成文又彆扭起來了。
“大江大河是嗎?那時候對創業比較感興趣,關注了一下,加上平時喜歡思考,沒想到胡扯著居然扯出點人氣了。”許江河笑著說。
高遠蹙眉,盯著許江河,接話:“但你的意見很深刻,水平很高,這個是我不能理解的,我說實話,咱們見面到現在,你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個大一學生!”
許江河喜歡高遠的直接,也喜歡這樣的見面與對話。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姚成文,笑問:“姚老師,你是不是也理解不了?”
“不是很能理解,因為我也是普通家庭出來的,我在你這個年紀還什麼都不懂呢。”姚成文說。
許江河點點頭,說:“首先,我覺得人本質上只有經歷和閱歷,沒有年紀,高遠也說了,年紀說明不了問題,對不?”
兩人同時點頭。
許江河繼續說:“其次,我經歷比不上二位老哥,但閱歷應該不差的,但我覺得光有經歷和閱歷只是表層,更重要的是思考,深度思考,最後建立一套內在的底層邏輯!之前我看方法論,後來就在想,到底什麼是方法論,底層邏輯加環境變數,這就是方法論,是一個人做事情的驅動內因。”
這兩句話一出,不僅問題回答了,還小裝了一逼。
高遠是留學歸來的企二代,姚成文是計算機博士,都是標準的精英,精英什麼思維許江河可太懂了,多少都帶著一些理想主義的酸腐優越感。
但有一點好,講道理講邏輯,認知一旦趨同,對話起來是很痛快的。
此時那兩人明顯眼睛都在放光,不住的點頭。
不等他們說話,許江河再繼續。
“不過我上大學之前,也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用了一個學期把成績提起來,考了南大,第二件事同時創業做了一家現煮奶茶品牌,等國慶後會有七家店同時運營,單店盈利兩三萬的樣子,感覺還可以。”
許江河言罷,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那時候我是這樣想的,先找一件簡單事情把它做成,成功來自於什麼?我覺得成功來自於持續不斷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