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
擂臺上現在有兩個年輕漢子在比武,不過都是莊稼把式,不是你踢我就是我踢你,招式之間一點都不連貫,力量又用老,每一招都空門開啟,如果其中一個是稍微練過的,那他們將會敗得很慘。
這樣低水準的比試王猛當然沒有興趣,他開始打量離擂臺一米遠的高地上坐著的三個人。其中兩個男子,一肥一壯,肥的五十多歲,應該是這次招婿的女子父親,壯的漢子神情兇猛,彪悍,雙眼jǐng惕的打量四周,應該是家丁護院之類的頭頭。另外一個是女孩子,通體穿著紅sè紗織衣服,玉膚生光,鵝頸修長,一雙丹鳳眼看著擂臺上的比試,看得jīngjīng有味。可惜的是,女子蒙著紅sè的紗織面巾,遮住了容顏,不過即使這樣,這女子也是極端美麗了。
王猛心下嘆息不能見到女子的廬山真面目,有堅定了推翻韃虜復我中華的決心。你道為何?原來元代zhèng fǔ將人分四等:一等為蒙古人,又稱“國人”。二等sè目人,又稱“諸國人”;三等漢人,即原受遼金統治的漢人;四等南人,即南宋統治的漢人。法律規定,蒙人殺死一個漢人只需要繳納一頭毛驢,又加上蒙元對漢民實施監管嚴厲的裡甲制度,漢族人民尤其是女子都小心翼翼,儘量不出門,即使出門了,女子務必穿得破破爛爛的,漂亮的臉上抹幾把草木灰或者蒙上面巾,掩蓋容顏。現在雖然蒙元人人喊打,但是這個遺毒還是保留了下來。可以說有明一代及其以後的清朝,中國女子被禮教壓制的越來越沒有尊嚴、地位,元朝罪孽深重。
擂臺上的鬧劇終於結束,其中人高馬大的那個獲得了勝利,現在正大口喘氣,等待下一位對手。
“柳小姐何等天仙似的美人兒,豈容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粗鄙之徒覬覦。餘某不才,願替小姐趕走這些痴心妄想之徒。”這時一個面若白玉,身似風柳的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搖著摺扇,提步登上擂臺,向四周露出一個魅力的微笑,摺扇“唰”的一聲合起,躬身向不遠處的女孩作揖。
“啊,好帥。”觀眾中有花痴女面紅耳赤,眼泛桃花,學西子捧心狀。
“多謝餘兄好意,只是小女子既然明言符合條件的年輕男子皆可參加,這位兄臺雖然武功差了點,但還是有資格參加擂臺的。等等請餘兄手下留情,切勿傷了這位兄臺。”柳小姐聲音如嫩鶯初啼,rǔ燕鳴聲,清清脆脆,說不出的好聽。再加上女子對待餘兄、莊稼漢子都一視同仁,心地善良,更顯得美麗。
“餘某謹遵小姐吩咐。”書生餘兄果然輕輕鬆鬆把莊稼漢子逼下舞臺,沒有傷他半分。
“好個不要臉的傢伙,看佛爺把你踢下擂臺。”書生餘兄剛剛獲得勝利,一道宏大的聲音傳來,定睛一看,武臺上多出一個和尚。
和尚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滿臉橫肉,右手抓住一把月牙鏟,一臉兇相。站在臺上對著餘兄冷笑。
“啪”餘兄摺扇在左掌上輕輕點了點,又是一笑,道:“不知大師為何說在下不要臉?”餘兄將“大師”二字咬的很重。
“敢做不敢當的慫貨!我呸。你明明一腳就可以將他踢下擂臺,偏偏要把你的破扇子耍完了才將他逼下擂臺,還不是為了在我們面前裝善良。哼,讀書人都是滿肚子壞水,沒一個好東西。”大和尚看來對讀書人的怨念很深,當著眾人的面就罵開了。
“還請問大師,出家人可以娶妻嗎?”餘兄估計兇惡和尚實力高深,沒有必勝的把握,轉頭對柳家小姐說道:“柳小姐,請將這不符合條件的大師請出擂臺,打亂正常的招婿比試”。
“誰說佛爺不能娶妻?”和尚聞言大怒,雙眼怒瞪著餘兄,估計要不是柳家小姐及其父親在場,怕到時候面子上過不去,早已撲將過去將餘兄碎屍萬段了,又道:“佛爺早已還俗,只是來不及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