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那尖利冰冷的毒牙正有一顆抵在銀衣男子的頸間,而銀衣男子手中的劍正冷冷地抵在赤蟒七寸要害之處。
銀衣男子那戒備而漆黑的眸子清清冷冷地瞪著赤眸,赤蟒也瞪著他。
“哎喲,壓死我了,這條不可愛的蟲子怎麼會從天下掉下來?”
“吼!”
赤蟒身下,一人一熊在掙扎叫苦。
只是……
不可愛的蟲子?
是在形容她?
赤蟒下意識眯了眯晶紅的眸子。
那抵在她要害處的劍再度貼緊了幾分,銀衣男子那清冷的目光一閃一閃,眼中的掙扎之色那麼明顯,似在考慮要不要一劍刺下,那淡粉的唇瓣緊緊抿著,白嫩的脖子散發著與他的眼神一樣清冷的氣味。
清清冷冷的,像雪,像冰,晶瑩剔透。
赤蟒緩緩收起了毒牙,半眯起眼睛看著身下的人。
那人眨了眨眼睛,又戒備地瞪了她片刻才緩緩收起劍。
霎時,赤蟒蜷縮起身體,一圈一圈地盤旋於原地,只見另一名黑衣男子和黑熊均起身圍著她,觀看。
赤蟒狠狠狠瞪了那一臉哀怨的黑衣男子,他衣服破破爛爛的,卻十分乾淨,純黑的麻衣,越發映得他面板白皙柔嫩。就是這個傢伙,剛才叫她不可愛的蟲子。
同時,那隻人形黑熊也衝她呲牙裂嘴,揮舞著肥大的熊掌。
赫連吟風冷冷地看了眼這莫明奇妙的二人一獸,身上亮起迷濛的紅光,漸漸幻出人身,虛弱地靠一旁的樹身上,氣若游絲,若不是環境不對,她只想馬上暈過去。
“該死的混蛋,你敢說我是蟲子?”一開口,赫連吟風虛弱地憤怒聲朝黑衣男子吼去。
“本來就是,不可愛的蟲子。”黑衣男子嘴巴一癟,不依不饒地頂撞了回去。
赫連吟風冷冷瞪了他一眼,沒說話,而是吃力地撐起身體,紅袍已經被鮮血的染盡,“哪裡有水?”她問那銀衫男子。
銀衫男子一愣,那清澈而冰冷的眸子眨了眨,而後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瀑布和泉水。
“不準。”那黑衣男子突然出聲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你可不能白去。”
赫連吟風吃力地瞪著他,“那你要怎樣?”
黑衣男子目露狡黠,視線落在赫連吟風腰間的碧玉葫蘆,“那是什麼?”
赫連吟風乾脆摘下,一把丟給他,“酒。”
然後轉身朝泉水處走去。
剛一靠近泉水,赫連吟風便身體一軟倒下,再次現出真身,迫不急待地朝滿面下方的泉水裡躍去。
那一躍,如蛟龍入海。
而那二人一獸,卻同時愣住。
好半天,那黑衣男子哀嚎一聲,“哥,不會吧……”
“吼!”黑熊也悲憤不甘地吼叫。
“有可能。”銀衫男子眨了眨眼睛,清冷道,“等她出來,我們拿師父給我們的龍血石試試。”
赤蟒這次傷得及重,她整個身子都浸沒在泉水之中,任由瀑布衝擊著她的身體。
這裡山花爛漫,水光迷濛,天色漸漸西沉,再到星月高升,那赤蟒使終安靜地躺在泉水中,沒有一絲動靜。
一塊矮石後,男子偷偷摸摸地觀看那瀑布下的赤蟒。
他的身邊那體型碩大的人形黑熊瞪著又黑又圓的眼睛,也看著不遠處的赤蟒,口中‘嗬嗬’地呼氣,弓腰縮頭,偷偷摸摸,模仿男子的神態,甚是滑稽。
男子黑色的麻衣只破碎地到小腿處,赤著腳,踩在泉水中,清澈的泉水中,可見彩色的鵝卵石和小魚兒,條調皮地小魚兒好奇地繞著男子的腳丫子游來游去,男子發癢難耐地‘呵呵’低笑一聲,趕緊抬手捂著嘴巴,搓著腳丫子,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