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一指的黑道首領,他卻睜一眼、閉一眼以自身許可權協助她犯法,並且加以掩護助其壯大羽翼。
所以他有罪,而且不算輕微,以前他打擊罪惡的狠勁遇上她就削弱了,甘為牆頭草地偏向她。
“欸!你罵到我了,我也是共犯。”她犯了知情不報的藏匿罪。
藍青凱笑著伸伸懶腰,做著暖身操。
“所以呢?”球在她手上,由她決定開球方式。
“所以我們再不負責任地玩上三天,反正已是臭名一身了,誰管他!”出來就是要快快樂樂的玩,公事往腦後拋。
“真像你說話的調調,狂妄得不可一世。”真要遭天打雷劈鐵定有她一份。
雖然兩人正處於情侶最多的度假聖地,可是他們不是情人,各有所愛,正在不遠處等著,等他們把手邊的麻煩事解決再一起會合。
看來傅青蘿和韓亞諾註定要掃興了,這兩隻對打擊罪惡有極大興趣的夜梟根本是入了魔,一瞧見傳來的匿名信就興奮莫名,躍躍欲試的摩拳擦掌。
他們最愛這種敵暗我明的遊戲,反正主角自有別人擔綱演出,跑跑龍套客串路人甲也挺有趣的,解謎最後的才是高潮戲。
不過這點心思可不能讓位於陽明山豪宅區的熊知曉,否則真會鬧出人命。
陽明山,楊寓。
“你就這麼跟你的朋友說話?”也許她用詞過於含蓄,爭吵才貼切。
“他們不是我的朋友,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他唾他們一缸口水。
沒有朋友會獨自享樂,放下夥伴孤軍奮戰,然後反過來嘲笑他為何不放假,做牛做馬的代價是節節高升的犯罪率。
“你不用對著我吼,我不是你的朋友。”想必當他的朋友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見她平靜如水的面容,火氣還很大的蕭沐風頓時一傻。“我不是在吼你,你知道有些人不吼不清醒,愛裝死、裝傻、裝瘋地逃避自身責任。”
“人身自由不可限制,人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無權干涉或強迫他人順從。”人之有所不同是來自性格上的差異,不該勉強他人和自己一般。
“班長,我們已經畢業很久了,用不著背公民與道德吧!”她是不瞭解那些刁鑽的傢伙才以為他們“溫馴”。
其實他們是一群比老虎還兇猛的夜梟。
“你認為我很囉唆,愛說教?”楊天款不想告訴他,她以前最愛上的課便是他口中枯躁無味的東西。
“怎麼會,我最喜歡你說話的聲音,平平淡淡溫溫柔柔,有如搖籃曲……”蕭沐風連忙解釋怕她誤解,但卻訶不達意。
“你是說我的聲音像催眠曲?”很好,原來她還有這種功用。
似笑非笑的楊天款用迷離的眼神瞅著他,好像沒什麼事能打破她的清冷,隔著花木扶疏的籬笆牆笑睨塵世間的男女。
現在的她有一種與世隔絕的矇矓美,不是妖豔而是清柔,如霧一般在周遭流動,卻沒有辦法一把掬握。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蕭沐風越急就越難說得明白,乾脆熊掌一捉把她拉入懷裡。
起先楊天款還略微掙扎了一下,隨即在他覆下的唇中靜止,慢慢地軟化屈服。
“我喜歡你,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歡,包括你走路的樣子,說話的聲音,沉靜托腮思考的模樣,還有吃飯時的細嚼慢嚥……”不像他狼吞虎嚥,活似剛從衣索比亞的難民營走出來似的。
輕喟的楊天款一指點住他的唇。“好,我瞭解,你不必多作解釋。”
“真的,你真的懂?”他已經忘了自己說過什麼,直把腦子裡的話一窩蜂地全倒出來。
“不就是喜歡我嘛!”她笑了,兩手輕輕環抱他的熊腰。
單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