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世界裡便只有你,失憶的你是你,有了孩子的你,還是你,我只知道我要你,瓔珞,這輩子,只會要你,於瓔珞!”還是瓔珞,他的至死不渝生死相隨很讓桃花感動,可那個人不是她,是他的於瓔珞,自始至終!
“可我已經不是於瓔珞了!我不是她!不只是失憶,而是因為我根本不是她!”桃花覺得無論如何不該在優柔寡斷,是到了說清楚的時候了,她不能佔據了一個女人的身體,還自私的利用本該屬於她的那份感情。
“你,你說什麼?”柳惜言看著桃花那似乎洞悉一切真相的目光那般坦坦蕩蕩的看著他,他沒有來的覺得一絲的心慌。
“你莫非當真感覺不到我們二人的不同?你認為單單是一個失憶會如此徹底的改變一個人的脾氣習性?你難道沒覺得我白桃花除了這容貌跟你那口中或是記憶中的於瓔珞沒有半分的相似?”桃花一字一句,說的鎮定。
“你,瓔珞,此話何解?”柳惜言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只是身後的手指甲深深的掐到了皮肉裡。
“不要叫我瓔珞,因為,我根本不是於瓔珞,不是你的心心念唸的那個大周公主於瓔珞,我是白桃花,我沒有失憶,我記得很清楚,我的名字叫做,白桃花!我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不會那般肆無忌憚的嬌笑,沒有你的於瓔珞那份雍容華貴渾然天成的氣度,我會做飯,會滷豬下水,會當街叫賣,如一個普通人一般活的戰戰兢兢委曲求全,因為我是白桃花,我根本不是於瓔珞!我不過是異時空的一個靈魂,不知是何種因由,機緣巧合的附到了這已死的於瓔珞的身體上,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我原來的世界,若是可以,我根本連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個被所有人搶破頭的瓔珞公主的身上,可我也是無計可施毫無辦法,而且,我想,即使沒有我,你的瓔珞也不會回來,她是真的死了,不是失憶,如今,活著的人是我——白桃花,雖然我很抱歉我用了她這具皮囊!”
“你,你撒謊,你是故意騙我的,想讓我死心,所以故意這般騙我的。”那個面色慘白的男子仿若是被宣判了死刑的囚徒,卻還不死心的進行著最後的掙扎!
“我的話可以作假,可你的感覺做的了假嗎?你難道真的沒有疑惑過現在的我與過去的瓔珞間不同?沒有感覺到我換了一個人一般?一個人若只是失憶會有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桃花咬咬牙,壓抑住心中的不忍,繼續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那個冷若冰山一般的男子竟然就那麼狂笑了起來,笑的前後俯仰,笑的通天徹地,笑的桃花由外到內不住的發寒,最後,甚至笑出了眼淚。
半響,柳惜言才止住了笑聲,任由那淚滴粘在睫毛上,像極了蝶翼上的清露,憂傷的唯美。
“你為何要告訴我?你說,你為何要告訴我!”柳惜言的臉色寒冰般的慘白,他的兩手死死的扣住背後的樹幹,手指深深的插入到了樹身裡面,仿若只有這般,他才可以抑制住自己要爆裂要發洩的衝動!
“我——,我以為——”桃花的嘴唇不知所措的張頜著,看著那個男子幾乎是青筋爆出的手背,找不到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你以為什麼?你以為這般便是對我好了?你怎知我想知道這真相?你又怎知我不知道這真相?你不是我,你為何為我決定怎樣才是對我好的?你又怎知我不想一直活在這幻想裡?活在瓔珞還活著,有一天還會記起我,我們還會一如當初的這種卑微的希望裡?你為何要說出來?你為何連我這僅剩的唯一的希望都要這般殘忍的打破?為何連一點點希翼都不肯留給我?為什麼?”
“我——”桃花的心被重錘碾過似得疼痛,原來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不過是不願意相信罷了,自己今天這一席話,狠狠的戳破了他那些幻想出來的七彩肥皂泡,讓他賴以生存的念想徹底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