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有在懲處結果公佈那天來過公司,其他時間不是都和你窩在家裡,你怎麼會不知道?”一直強顏歡笑的學妹突然臉色大變,她也覺得不對勁了,態度漸漸正經起來。
沈語茗突然欲言又止起來,張開口,卻又像怕眼淚就這樣落下來似的,吸了半天的鼻子,她才顫抖地道:“……他昨天,拿著行李走了,說他有班。”
董麗芬也無言了。若不是無意洩漏了裴聿海沒有班的訊息,語茗還會被這種謊言瞞騙多久?還要把滿腹的哀怨藏多久?這對她眼中的金童玉女,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老實說吧,你們之間怎麼了?”她平時說話就大刺刺的,學妹兼好友受了委屈,她怎麼也看不下去。“別老把事悶在心裡,說出來你會好過些。”
來自友誼的溫暖,終究還是紅了她的眼眶。沈語茗哽咽著訴說起,從飛安事故後他態度的驟然轉變。原以為懲處過後情況會好轉,沒想到彼此關係更加惡化,最後,連不明的曖昧電話都出現了,殺得她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
“聽起來很像負心漢與痴情女的戲碼。”董麗芬攢起細眉,她印象中的裴聿海不像是那種人,否則他早在婚前,就應該花名滿公司了。“你不會那樣傻,真的相信他和女人沒什麼吧?”
“他連解釋都不願意,只是拿了行李就走。”回想起昨夜的情景,由他手中伸出的力,仍割著她的心,怎麼回憶就怎麼痛。“麗芬姐,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對我?”
“做錯的不是你,是他那個爛人!” 個小綿羊似的學妹,從一開始就被吃定了,果然死心塌地地結果就是這親。“告訴你,男人一日變了心,就算你沒錯,他也會雞蛋裡挑骨頭,找出你千千萬萬個錯,來減輕他的罪惡感。”
“但是,只要他願意解釋,我會相信他的。”可他卻連說都不說,為期才近將近一年的幸福婚姻,竟變質得這麼快,曾經被他捧在手掌心上,如今狠狠摔在地上,令人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把他找出來問清楚吧,他不能永遠避不見面。”而且董麗芬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裴聿海變得太快、太突兀了,不僅是當事人的沈語茗,連旁觀者的她都不能接受。
視線望向桌面上的手機,這是現在唯一能和他聯絡上的東西了。可是沈語茗懷疑在這個交織著謊言與欺騙的時候,他會願意接她的電話。
離開咖啡店後,沈語茗不知道在街上游蕩了多久,看著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她覺得自己似乎只有肉體在移動,靈魂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婚姻似乎不如她想像中那麼容易,愛情也不能解決一切。
困境來得莫名其妙,她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只能讓他的喜怒哀樂牽著她走。
漸漸地,商店都打烊了,萬家燈火一盞盞熄滅,路上車輛漸漸減少,她才驚覺自己走了好久。
舉起手錶,十二點了,這一向是她打電話給飛到國外的他的時間,可是既然他騙了她,為什麼她還是習慣性地不敢在其他時間吵他?
是被制約了吧,被對他的愛情制約了,否則她不會像麗芬姐說的一樣,像個在愛情裡的傻瓜。
該到了問清楚的時候了。沈語茗繼續幽靈似的前進,手卻無意識地撥給了裴聿海,她不曉得打這通電話的結果會是什麼,想必不會太好,但她會勇敢承受。
電話響了好幾聲,斐聿海才接起,還沒等她開口,便極為冰冷地道:“我現在在忙。”
又是這樣惡劣的口氣,她在心裡暗吧一聲,知道自己永遠不會習慣。“現在不是十二點嗎?我以為我們有默契,這是屬於我和你的時間。”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他才淡淡地說:“做什麼?”
做什麼?質問他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