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者上來更換桌布的當兒,謝語恬迅速調整自己的呼吸,兇巴巴地對米蘭說:“開這樣的玩笑很好玩是嗎?”
“我沒有開玩笑啊,不過看到你秀氣的模樣陡然間變得猙獰,倒是很好玩。”米蘭愜意地抿了一口咖啡。
“你……”正要發作的謝語恬感到沒必要浪費時間了,她勉強壓抑住自己的怒火,湊近米蘭的臉龐,凝視著她一雙大大的杏眼,“看著我的眼睛,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啊。”米蘭迎著謝語恬銳利的目光,重重地點了點頭。
“啊……”謝語恬忽然感到虛脫。以她身為檢控官專業的目光看來,米蘭沒有開玩笑。謝語恬忽然感到委屈,她扁著嘴,不高興地嘟囔,“哼,壞蛋,你根本就不當我是朋友!都已經到了結婚的地步了,那人是高是矮、是肥是瘦……我什麼都不知道!”
“別生氣、別生氣,其實我也剛知道沒多久。”米蘭為難地皺著眉頭,像拍小狗一般拍了拍謝語恬的腦袋。
什麼?
謝語恬只感到頭昏目眩。男人婆米蘭居然也來了個浪漫的閃電結婚?天哪,好朋友中,連最不可能結婚的米蘭都是準新娘了,她謝語恬的另一半仍舊連影子都沒有,嗚……
為了讓自己鎮定下來,謝語恬握著咖啡杯,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半是好奇半是嫉妒地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到底怎麼個一見鍾情法?說來聽聽嘛……”
“嗯,嚴格說來,我們根本就沒有認識過。”
“啊?”謝語恬不知是米蘭的表達有問題,還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我們是指腹為婚。”米蘭漫不經心地微微一笑。
“噗!”又是一口咖啡。
這次,米蘭躲避的速度有了質的飛躍,可惜的是,她忘了順便挪開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那杯可憐的咖啡受到了毀滅性的波及。
“你真的好髒啊!”她皺著眉頭,剛要叫侍者來收拾,轉念一想,伸起來的手臂又放了下來,“唉,看你這德行,等我把話說完,你說不定還得噴幾次咖啡,算了,我得替別人著想一下,不能總麻煩人家侍者來換桌布啊。”米蘭自暴自棄地雙手環抱,氣鼓鼓地望著謝語恬。
看她那樣子,不像是說來嚇唬嚇唬我的。謝語恬上下審視著米蘭活潑明媚的臉蛋,斯斯艾艾地說:“米米,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沒有。”米蘭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那你是廉政公署執行處的調查員耶,而且,現在都21世紀了!你怎麼可能像100年前的纏足婦女一樣,盲婚啞嫁呢?!”謝語恬激動得不停地揮動著雙臂,“是什麼人在逼你?說出來!我幫你出頭!”
“謝謝,我自願的。”米蘭咧嘴一笑。
謝語恬她使勁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股刺痛的感覺真實地傳來:太可怕了,她不是在做夢,“米米,你還不到24歲!用得著這麼著急把自己嫁出去嗎?喂,你讓我太有危機感了!我們兩個同齡耶……”
米蘭望著瀕臨崩潰狀態的謝語恬,得意洋洋地抿了一口咖啡,喜滋滋地說:“看,我有先見之明吧?”
“我可是一點也不明白。”謝語恬不滿地橫了米蘭一眼。
“唉……”米蘭故作老成地甩了甩短髮,緩緩說道,“現在已經是21世紀了,離婚率遠遠高於經濟增長率,女人一生,只要嘗過婚姻的滋味就可以了,至於是早一點,還是晚一點;浪漫一點,還是形式一點,有什麼要緊的呢?”
“我不明白……”謝語恬頭昏腦漲。
“打個比方說吧,我覺得婚姻的吸引力就像是麥當勞的新快餐,麥當勞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推出一些新的菜式,出於新鮮,人人都會去試一下,可是,試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