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僅僅只是為了燒死猗山上一些韓國的駐軍。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懷疑對方企圖藉助這場山火,佔據猗山山頭。
只不過……這計謀未免太過於粗淺了吧?
靳正皺眉沉思著,忽見有一名將領走入了關樓內,抱拳說道:“啟稟將軍,末將已遵照將軍的命令辦妥。”
靳讓這名韓將做什麼?
其實很簡單,就是在猗山上清理出一條隔火帶而已。
要知道猗山並非只有一個山頭,儘管眼下最西面的山頭已被熊熊烈焰所吞噬,但火勢還沒有蔓延到東邊,因此,靳命令士卒在西邊山頭與東邊山頭的之間,砍伐掉了這一帶的林木,人為製造出一片空地。
這樣一來,猗山上的火勢就沒辦法蔓延到東邊了,因此也就不存在魏軍借猗山西、東兩側山頭的火勢前後熄滅的時間差來奪取這片山丘的可能。
當然了,倘若魏軍強行要佔領被火海吞噬了一些的西側山頭,那麼,靳並不介意對那片光禿禿的山頭來幾撥強弩齊射,看看在沒有任何遮掩物的情況下,魏軍還能不能咬牙死撐著不撤。
不得不說,借縱火的手段達到佔據山頭的目的,這辦法的確是不錯,只不過,未免有些小瞧他靳了。
怎麼?以為他靳是不入流的無名之輩麼?會被這種小計倆難到?
哼!
靳心中暗暗冷笑。
過了片刻,有一名韓軍斥候急匆匆地奔上關樓,叩地稟告道:“將軍,魏軍在王屋山增兵了,慶堯將軍請求援助。”
靳微微皺了皺眉。
慶堯,是他的副將,是他決定對王屋山增兵時派過去主持大局的將領,靳相信只要有此人坐鎮王屋山,魏軍在那座山丘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只不過,魏軍突然對王屋山增兵,這與他們放過燒了伊山有什麼關聯麼?
看來九成是打算聲東擊西了……故意在王屋山增兵,吸引我的主意,真正的目的,應該還是在猗山……嘖嘖,真想看看,對方發現火勢無法蔓延到猗山的東側山頭時,那位魏公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靳輕笑了幾聲,當即吩咐下去,調了三千名弩手秘密前往猗山,準備等魏軍企圖趁機佔據猗山西側山頭時,給對方一個下馬威,雖然可能無法對魏軍造成多少兵力傷亡,但相信挫敗了對方的詭計,這對於己方士卒計程車氣,會起到正面的效果。
而在靳默默等待的同時,其實在唐縣,魏軍主帥肅王趙弘潤也在等,只不過他等待的,與靳所想的卻有些出入。
據下令在猗山縱火已經過去了一日一宿,猗山的大火仍在持續燃燒著,那滲人的滔天火勢,逐漸朝著猗山上西側的山頭蔓延。
那因為火海燃燒而產生的白煙,亦徐徐飄向距離猗山並不遠的皮牢關,嗆地關隘的守兵咳嗽不止。
然而,與靳的猜測有所不符的是,趙弘潤從來沒有下達過準備強佔猗山的命令,他除了下令在猗山縱火之後,就什麼也沒有做。
彷彿他只是枕著雙手躺在帳內的床鋪上閉目養神。
“殿下。”宗衛周樸來到了帥帳,抱拳稟告道:“遵照殿下的吩咐,八座井闌車已經造好。”
“哦。”趙弘潤仍閉著眼睛,隨口應了一聲,彷彿早已猜到。
不過想想也是,商水軍與鄢陵軍這兩支肅王軍加在一起兵力達到十萬,在一日一宿工夫內打造八座井闌車,這的確不算什麼。要不是皮牢關的地形限制,魏軍可以在短短几日內打造出幾十、上百座的井闌車。
但眾宗衛不解的是,自家殿下吩咐打造這八座井闌車,究竟是什麼用意。
起初宗衛長衛驕猜測是用來正面進攻皮牢關的,可眼瞅著自家殿下那心不在焉的模樣,似乎與他猜測的有所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