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喊了一陣又一陣,但喊過之後,一切又復歸寂落。
可以想象,如果是以往,只要有人在這裡這樣形同瘋狂地大喊大叫,村裡是怎樣的雞鳴狗跳,又有多少人會驚慌失措地爭相湧過來觀看。
但現在沒有,寧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只有輕輕地風,此際,也象來自地獄地冥風,一陣又一陣地、幽靈般的吹進這個村子,吹散在冰冷的角落裡。
靜秘,仍是死一般的靜寂。
“到底還有沒有活人啊?有沒有啊??”喊到後面,風語自己都喊哭了。
這可是活生生的一千多條生命啊,甚至還遠遠不止這個數,怎麼會全都莫名其妙地死光,一個活人都沒有留下來?
她還不甘心,衝出這落院子,衝到村裡去喊,一家一家地喊,拼盡全力地喊,踢門砸窗,還拿了東西用力亂打,很村都被證實了:所有人,包括剛剛出生的嬰兒,已經全死光了,再也沒有一個活人。
別說是人,連活的牲口都沒有一隻。
現在她站在一棵大樹下,樹下落著好幾只鳥的死屍。
鳥都死光了。
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罩在心頭,風語再也呆不下去了,飛快地衝出這個村子,又向著旁邊另一個小村跑去。
這個只有十多戶人家,聚在一起,加起來也就百來口人。
風語一氣跑到小村前,這裡居然也是不見一個人影。
這種事情,別說沒見過,聽都沒有聽過。
哪怕沒有人,十多戶人家,總不可能一隻狗都沒有。
哪怕沒有狗,總不可以連只飛的鳥都沒有吧。
風語不覺已停下身,細細地聆聽起來。
不錯,真的沒有一點雜音都沒有。
這情形,又象旁邊那個大村。風語的心禁不住突突地亂跳起來,定了定神,放大膽子走近一座瓦房。
屋內一片死寂,陽光照到這座屋外的地面都變成了死白之色。
門口扒著一隻狗,看樣子在看守屋門,可眼睛閉得死死的。
風語向左右掃了一眼,只見另一戶農家邊近的樹上繫著一隻黃牛,竟也是四腳伸得直直地倒地上。
隨處可見死在地上的鳥類。
整個村莊,乃至村外都象遭受了一場魔鬼的洗劫,凡是有生命的全都死光了。
恐懼再次逼近,她壯起天大的膽子向屋裡喊話,“有沒有人啊?有人沒有啊??”
緊跟而至的唐鬥風鈴也跟著齊聲叫喊,到處都是死寂寂的,彷彿這裡從來就不曾有過生命似的。
風語再次提高了聲音大喊道,“到底有沒有人啊??”
這一次,還是與以前幾次一樣,除了她自己發出的喊聲,周圍靜秘一片,靜得詭秘,靜得可怕。
風語的冷汗又流了出來,雖然天氣並不冷,她卻一下子溼透衣裳。
唐鬥看到旁邊有一根棍子,突然揀在手裡,衝向那條狗,狠狠地一棍子打在狗身上。
只要是一條活狗,可以想見它是怎樣地驚跳起來,可是現在沒有,除了棍子碰到它身上之際發出的一聲悶響,它連姿勢都沒有動一動。
不用說,這已經是一隻死狗了。
難道說這個小村的人也死光了?
風語抹了抹滿臉的汗水,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叫,“我不信,我不信,這是決不可能的事!”上前一腳踢開大門,撞入屋內,不到五秒鐘,她又面無人色地撞了出來,痛苦地叫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
如同見了鬼,拔腿就要逃離這個村子。
但是僅僅跑出幾步,她又驀然硬生生地阻住了身子。
畢竟,她是無量山高階別的劍靈,在受到恐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