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絕了。
他最羨慕這樣的人,許蒲從小在軍人家庭長大,家教極其嚴格,他長大後自然而然養成了嚴謹的性格。他性格隨和,表面上看上去雖然有幾分離經叛道、玩世不恭,但也僅僅是幾分而已。就如他雖然是個一心為理想奔走的獨身主義者,但依然無法做到理想極致化的生活態度,答應他媽三十歲前結婚,可見骨子裡還是非常的中規中矩。
謝南迴慢條斯理地問:“你什麼時候上山覆命?”
許蒲驚訝於謝南迴已經居然會說“覆命”這麼古典的詞,莫名覺得有點喜感,方程不緊不慢地說:“急什麼,等我把結婚證領了再上山去。”
許樹打趣道:“好事將近的苗頭啊。”
一夥人都差不多是一個圈子裡的,就是許樹和他的女友,也在某生物研究所裡工作。熱烈的恭喜祝福之後,話題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下午的新聞上去。
許樹的專業就是生物病 毒,他分析道:“病毒這種東西,非常的特殊,它是生命最低階的一種,和細胞不一樣,生命力很強。非洲地區貧瘠,生態狀況很原始,很多烈性傳染病都是從非洲傳過來的。爆發瘟疫的頻率很高,”他好奇道:“這種報道這幾年也不只一條兩條了吧,怎麼這次你們這麼關注?有什麼情況?”
“暫時沒什麼情況。” 謝南迴輕描淡寫道,“你們在實驗室工作,注意點。”
唐詩詩眉尖微蹙,有些遲疑道: “我最近倒是做了個怪夢。”
許蒲和唐詩詩一直混的熟,玩笑慣了:“怪夢?不會是胎夢吧?”
唐詩詩狠狠瞪他一眼,一本正經道:“我夢到一個圖形,聽你們這麼一說……”她頓了頓,“我覺得它有點像細胞。”
這裡的人都知道唐詩詩有點預言的能力,許樹表情稍微嚴肅了一點:“什麼圖形?你還記得住嗎?
”
唐詩詩當即用QQ的白板功能畫了個圖形出來,許樹拿過去和聶葉葉研究,聶葉葉蹙著眉道:“沒有細胞結構……等等這是殼衣?”
“這不是細胞,是一種病毒。”許樹又看了一陣,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埃博拉病毒。”
眾人剎那動容,飯桌上頓時寂靜無聲。
生物專業的許樹和聶葉葉不用說,許蒲他們也對這個曾經在上個世紀令人聞風喪膽、至今沒有找到治癒方案的四級烈性病毒略有了解。
而這令人談之色變的病毒從唐詩詩口中說出,又是另外一種意義了。
“”其實也許沒那麼嚴重。”生物學博士許樹最先打破沉默,試圖活躍沉重的氣氛。
“是的。”聶葉葉收到許樹暗示的眼神,介面道:“埃博拉的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可以透過空氣傳染,感染者會在四十八小時內死亡。但這正是它的致命缺陷,病毒依靠宿主生存,宿主一旦死亡,病毒隨之失活。所以綜合死亡速度和傳染機率,病毒甚至很難傳播出非洲大陸。”
謝南迴卻突然側頭問方程:“破譯進度完成了多少?”
這項工程雖然說是保密,但並不是絕密,因為需要各個領域的支援,圈子裡的科研工作者大多有所耳聞,許樹和聶葉葉也一樣。
方程明顯被他這神來一筆問得一愣,半響才說:“百分之十不到,後期破譯公式還沒有計算出來。”
許蒲心想謝大大你轉移話題的功力不太夠,太明顯了吧。
“太慢了。”謝南迴語速極慢,好像突然之間忘記了中文怎麼說,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方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回答說:“我們缺乏數學和物理這兩方面的尖端人才,只憑著C組的科研人員,很難將速度提快。”
許蒲心頭突然滑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他抬頭,看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