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喝道:“芙兒讓開,這小子能不能娶你,還得先過了外公這一關呢!他若能和我對上三百招不敗,我便沒話說了,若是過不了三百招,哼哼,外公替你選個更好的!”
郭芙嘟起小嘴,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乖乖的不敢上前。這若是換了當年少女時代的黃蓉,才不會這麼乖聽話,多半就撒著嬌地粘上去了。
超群哥自然知道黃藥師素來就不怎麼喜歡這個外孫女,後來黃蓉生了郭襄、郭破虜,黃藥師最喜歡的就是個性像他的古靈精怪的郭襄,對郭芙,好歹還看過幾眼,罵過幾回,另一個郭破虜,理也不理。想到這裡,超群哥不禁有些不悅,都是孫輩,你個死老頭也太偏心了。
“黃島主,在下對你向來挺佩服的,黃島主詩詞歌賦、奇門遁甲、經濟兵略、書畫琴棋、算數韜略、醫卜星象、陰陽五行無所不精,天下間,這等全才,實是罕有……”
見黃藥師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超群哥深知自己拍的馬屁有效,嘿嘿一笑,轉而又道:“可是,在下更佩服北丐洪七公,一代大俠,豪邁慷慨,雖然他才華及不上黃島主萬一,可是武林中誰不敬仰?才華這種玩意兒,不施展出來,悶在肚皮裡幾十年,爛也爛了,一股餿味,唉……”
黃藥師面色陡變,雙目精芒大盛,道:“小子口氣好狂,我黃藥師如何,何須你這小輩來評說?”
郭芙和程英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都是驚得呆了。
張超群正色道:“黃島主你厭惡世俗之見,率性而為,這一點還是非常可取的,人這一生,匆匆數十年而已,能向黃島主這樣痛快一生,也算得快事,可是現在韃子當道,大宋百姓水深火熱,被韃子欺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如今韃子更是大軍集結,就快要南侵了,屆時生靈塗炭,華廈將傾,黃島主這等人才,竟然不為國出力,空負一身本事,可惜啊可惜。”
黃藥師不耐,冷冷地道:“小子,你不想娶我孫女了?”
張超群瞧了眼中盈盈流轉,被他駭得要落淚的郭芙,臉上露出燦爛的一笑,道:“想啊,怎麼不想了?”
黃藥師對這小子忽然有了興趣,他這一生不知有多少人對他敬畏,對他崇拜,武林之中能與他比肩的,也不過區區數人而已,還從未有過這樣跟他說話的人,一時間既感新鮮,又覺有趣,只是臉上仍是冷得結冰,道:“你一個小輩,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不怕得罪了我,我不許你娶我孫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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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群哈哈笑道:“黃島主,你是你,芙兒是芙兒,怎可一併算在一起?島主是豁達灑脫的人,又不是迂腐的夫子,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女子也是人,難道女子就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麼?還非得要黃島主點頭?黃島主,你可別讓我瞧你不起。”
黃藥師動容,深深地瞧著這個傢伙,忽然放聲大笑,道:“好,好!你很好!”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那當然好了,要不然怎麼做得你的孫女婿?”
黃藥師素來厭惡世俗之見,行事但求心之所適,常人以為是的,他以為非,常人以為非的,他卻以為是。更對當時禮教世俗之見最是憎恨,行事說話,無不離經叛道,因此上得了個“邪”字的名號。他落落寡合,離群索世,生平實無知己,雖以女兒女婿之親,也非真正知心,郭靖端凝厚重,尤非意下所喜,不料居然遇到一個言語“可喜”的小子,登覺大合心意。
朗聲笑了一陣,才道:“我在想,你這小子雖然輕功高明,可是要娶我的孫女兒,肯定是要拍足了我的馬屁的,生恐觸怒了我,哪知道你這小子,居然不怕我,好!你若是能在我手中過得一百招,我就同意這門親事了。”
他先前說三百招,此刻改為一百招,實是等於預設了張超群了。
張超群卻是笑道:“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