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班恩教會和家族一樣,是一個充滿束縛約束的地方,然而她也清楚,自己並沒有力量脫離他們,所以每次看到靠在薩斑港沿岸的帆船時,就有一種想要遠航而去的衝動。
然而每次做出決定即將實行的時候,她就開始了猶豫,自己的力量進行這種事情,是一種冒險,海上有太多的東西可以吞了她這個失去了神祗眷顧的前聖武士。
好吧,這其實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身經百戰的戰士不會這樣膽怯。
重要的是每次決定之前,她都會抱有幾絲希望,或許留在塞爾是更好的選擇。
也許某些人能夠幫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每當這個時候,她的頭腦裡就會浮出一張臉。
這讓她困惑異常,因為這張臉經常出現在她進行任何思考的時候,漸漸讓她情緒變得緊張而敏感,這種心情的困擾之下,漸漸食不飽睡不安,頭腦充滿了各種各樣古怪的想法,通常而言,這些想法都是片段,通常只是一閃而過。
“我不應該對他抱有幻想。”她經常這樣說服自己:“他是一個紅袍法師,重要的是,他的地位還很低,不可能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何況他憑什麼會幫助我?男人是一種不可靠,不能相信的物種。
母親的前車之鑑提醒了他這一點。
她抬著腦袋,皺起了眉,又想起那天午夜紅袍法師對著天空思考的樣子,與那場帶著些啟發的辯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人最多隻能顧得上自己而已,何況大多數人都還做不到。”
她這樣想著,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我為什麼總是指望著別人的幫助?”
“為什麼我總是會想起這個傢伙?”她的思路漸漸混亂,走到一片陰影處坐下,開始了苦惱。
每當她決定遠行,總是在這種情緒的困擾之中困惑,一天一天地遲疑。
“我在渴望著什麼?又是因何而困擾遲疑?”她仰起白皙的頸項,對著天空嘆息。
“費蘭德林小姐。”一個穿著紅漆甲冑的塞爾騎士走了過來,他的呼喚讓蘭妮露從困惑中回過神來。
蘭妮露看了一眼這個人,她知道他的名字,這個塞爾騎士名叫安斯爾,是那個人的侍從。
“請問你有沒有見過西恩大人?”
這個塞爾騎士一臉困惑表情地詢問著。
蘭妮露搖了搖頭,為騎士的詢問感到奇怪:“他不在辦公室?”
安斯爾搖了搖頭:“早上還在。”
“那我就不清楚了。”蘭妮露攤了攤手:“或許你應該詢問別人。”
“好的。”
安斯爾的神情也有些無奈,答應一聲,又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不在?
蘭妮露抬了抬眉毛,雖然紅袍法師的行蹤與她沒什麼關係,但是仍讓她有點好奇。
她早就察覺了,刨除紅袍法師共有的奸詐險毒,還有潘尼·西恩特有的偽善,似乎這個人還有一點神秘。
“他做什麼去了?”
她眉心深鎖地思索著。
一股莫名的躁動讓她情緒有點不安。
……
只有精神十分堅韌的人,才能在位面傳送中保持神智的清醒。
這場間歇昏沉的空間旅行告訴潘尼,他的精神距離堅韌還有一段距離。
再次腳踏實地的時候,他需要晃一晃頭,才勉強將這股混沌驅出大腦。
然後他知道自己安全了。
因為如果將他傳送過來的力量帶有惡意,在他晃腦袋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死人了。
空間躍遷之後的暈眩可不是說笑的事情,所以把“任意門”這個法術應用到實戰中並不是好點子——符合“精神十分堅韌”這個條件的法師可以用用,然而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