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跟上,守護著她,她走一步,人群就後退一步,紛紛露出驚恐的眼光。
一步……
兩步……
三步……
小白的臉色可以稱得上是慘白了,繃著聲音道:“還有誰想廢黜女王的?”
強悍的氣場如颳起的狂風,誰也不敢忽視她發出來的威儀,殺雞儆猴的把戲,自古誰沒玩過,卻從來沒有這麼驚心動魄過。
幾百人的大場面,靜悄悄的……
陽光燦爛,吹得不遠處的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夾著燥熱,而他們背脊卻竄上一股涼意,好可怕的小皇上。
人們的腦海裡還留著剛剛的畫面,小小的女王揮著寶劍,毫不留情地奪走一條生命,反抗的聲音就這麼消逝了。
流蘇再也看不下去,匆匆上前,握著女兒顫抖的手,她眼圈微紅,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奪過她的寶劍,扔給那名侍衛,流蘇道:“疏散人群,把訊息放出去!”
“是!”御林軍一擁而上,趕緊疏散人群,他們哪敢逗留,落荒而逃了!
從此,小女王的威名不脛而走,文武百官都不敢糊弄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丫頭。
小白的手抖得更厲害了,流蘇試著和她說話,她彷彿沒聽見,瞪著大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前面。流蘇心頭絞痛,如沾著毒液的寶劍,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臟……
“小白……我的小白……沒事了,沒事了……別害怕……”流蘇撫著女兒的長髮。
小白的眼光緩緩地移回來,看清眼前的人是她孃親,微微一笑,“娘,我沒事!”
說罷小小的身子一軟,昏了過去,流蘇大驚,清風立即抱起她,匆匆往鳳儀殿而去。
南瑾聽聞訊息匆匆進宮之時,太醫剛好退下去,流蘇在小白床邊急得團團轉,臉色蒼白駭人,小白如個天使般沉睡著。
“南瑾……”流蘇急得眼淚在打轉,見南瑾回來,彷彿安了一口氣,眼淚便唰唰地落下,南瑾安撫性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們受驚了。”
流蘇低泣,“我沒事,只是小白她……”
南瑾放開流蘇,坐到床邊,為小白把脈,流蘇道:“太醫說她只是受了刺激,休息之後就沒事,可我怕她會……”
正說話間,小白已經緩緩地睜開眼睛,靈氣逼人的眸光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彷彿站在懸崖上的迷路的小羔羊,不知方向。
“爹爹,娘……”小白喊了聲,流蘇立刻抓過她的手,“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小白搖搖頭,坐起身子來,南瑾敏感地感受到她的小身子在顫抖,他冷厲的眉梢軟了幾分,如浸著一股溫泉。他微笑著把手伸進棉被,抓住小白顫抖的小手,拎了出來,小小軟軟的手,觸覺非常舒服。
“小白,你做得很好!”南瑾鼓勵著,笑容如三月春風,能把一切浮躁不安的情緒撫平,“你總是能出乎爹爹的想象,做到比爹爹預期的還要好,爹爹為你驕傲!”
“真的嗎?”小白像是一個急切想被肯定的孩子,猶豫地問道,一劍揮下的噩夢還在盤旋,而她最尊敬的人卻告訴她,這是對的。
“當然是真的,你很棒,比爹爹想象中要出色!”南瑾微笑著,如夜空下一顆明亮的珍珠,清潤而蠱惑,彷彿在哄著小白忘卻,又彷彿誘著小白去接受。
殺人和被殺,其實殺人的那個人,所承受的心理壓力要更大一些,被殺的人在死前一刻會感覺恐懼,而殺人的人,卻要承受他恐懼的眼光,還有殺人的沉重。
更何況,小白是第一次……
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噩夢連連,南瑾依然還記得他第一次殺人之時,他的手抖得比小白還要厲害,但是,那時候他全靠自己克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