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冷笑,即便是面對這樣的威脅,也始終沒有露出一點妥協,南瑾很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場政壇高手之間最艱難,最危險的較量,倘若他露出一絲妥協,哪怕是一個恐懼的眼神,他就會一敗塗地,什麼也做不了。從進門到現在,他一直打著十二分精神應付龍雪梨,眼前這個女人比蕭越,萬世安更棘手,更狠辣,也更聰明,他初次和她交鋒,根本就不敢露出一絲破綻讓她乘虛而入。
“我信,王爺自然一言九鼎,可你若殺了她,那麼我風南瑾哪怕是傾盡所有乃至生命也會讓你麗王府全家陪葬!你的兒女,我會讓他們在聖天一生為奴為娼!”風南瑾狠辣地說道!
放狠話,誰不會?
連身後的無情也被他的狠絕震驚了一下,一點都不敢質疑他話裡的真假,肯定說得出做得到!
空氣的危險指數如同外頭的溫度,節節飆升,兩人之間的氣流如凝固了般,令人震驚。
龍雪梨倏然一笑,霎那間如冰雪融化,緊繃的氣氛總算是鬆了,無情發覺自己的背脊有些發涼。
“風堡主,果然是讓人害怕啊!”龍雪梨露出無奈的笑,好似承認這一局她敗了似的,可她的眼神卻看不到絲毫的戰敗的惱怒和羞憤。
“彼此彼此!”南瑾也隨著微笑,斂去一身戾氣。
剛剛劍拔弩張的氣勢如不曾存在過一般,兩人又是有說有笑,無情歎為觀止,這是他跟在龍雪梨身邊十年見過的最精彩的一場對話,勝負未分。
“風堡主,本王提個建議,你住在王府如何?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初晴防心也可重,風堡主想要抱得美人歸,自然得多費一點力氣!”龍雪梨笑著建議。
南瑾隨之微笑,“這還不是託了王爺的福!”
龍雪梨自然知道他說什麼,一笑而過,暗暗欽佩,這個男人真是聰明絕頂,什麼可以拿來做交易條件,什麼不可以,他拿捏得很到位,並不急於知道方流蘇為何會失憶,也不急於問她是怎麼回事,而是平靜地接受即成的事實,單是這點,就值得人佩服!
既然人家這麼識相,她也不好立刻就提出條件,只是……她眼光詭異一閃,伸出手來,無情把一個小瓶子遞給她,龍雪梨拋給南瑾,沉聲命令,“喝下它!”
“哼,毒藥?”南瑾眉心微挑,“憑什麼認為我會喝?”
龍雪梨笑得儀態萬千,“你不喝,那就給初晴喝,只不過……”
她的話還沒說完,南瑾就開啟,冷笑道:“不需要!”
說罷一飲而盡,那詭異的味道,帶著一股灼燒般的感覺滑進腸道,南瑾微微蹙眉,片刻又什麼事也沒有。
“爽快!”龍雪梨笑笑道:“三天毒發一次,無情會準時給你服解藥!”
南瑾冷笑,“王爺真想得周到!”
“好說!”龍雪梨笑容和藹,“本王終於相信,風堡主愛妻心切啊!”
南瑾笑而不答,此時一名侍女從外頭進來通報道:“王爺,周相有事求見!”
“請!”
“既然王爺有訪客,我先告退!”南瑾淡然道。
龍雪梨擺手,微笑道:“不用,正好讓你見見我朝丞相!”
一名女子從外頭進來,莫約有四十五的年齡,纖瘦的身材,一身紫色的丞相官服,貴氣大氣,明麗動人,眉目有少許風霜的痕跡,閃動著睿智的光芒,身後跟著兩名侍衛。
麗王起身相迎,笑意盈盈,儀態大方,“真是稀客啊,王府今天陸續來了貴客,真是蓬蓽生輝啊!”
周丞相溫和地笑道:“王爺太客氣了,本相爺過府只是傳達皇上的手諭,陳長老教子無方,陳雲開重傷柳明,又出口不遜,被判十年監禁,陳長老此刻在宮門長跪不起,誰人勸阻也無效,皇上命王爺走一趟,好好開解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