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免得好不容易趨於正常的血壓又往上升。
可靳容宸把局面弄得這麼混亂,她自己都措手不及,就是想解釋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老實說,就今天而言,她覺得自己挺無辜的,完全被靳容宸給連累了。
事先她並沒想到靳容宸會過來,這傢伙來了也就算了,還搞出這麼多事端,真是要瘋了。
眼看著祖孫倆有打起來的趨勢,她卻束手無策,粱晚笙急得手心直冒汗,唇瓣都快被她給咬破了。
靳柏巖和老範說完話以後,就把憤怒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孫子靳容宸身上。
這會兒沒外人,他不想再跟這小子拐彎抹角,不免扯唇冷笑,“靳容宸,別告訴我,你也喜歡上晚笙了?”
此話一出,粱晚笙和老範不約而同的一愣。
尤其是粱晚笙,伴著臉色刷的一下白的徹底,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抬起頭來,一臉驚詫的朝靳柏巖看過去。
好在靳爺爺並沒看她,專注的瞪著她旁邊的靳容宸。
下一秒……
不知道是想起前晚和昨晚她跟靳容宸睡在一起,而且不是被他親就是被他摸啊抱的,她心裡心虛。
還是從來沒穿過高跟鞋,腳下踩的那雙婚紗店提供的為了烘托出裙襬效果的恨天高高跟鞋她穿不習慣的原因。
右腳突然崴了一下,半邊腳背側翻正好踩在了曳地的裙襬上。
她一個踉蹌沒站穩,身體搖搖晃晃的朝地上摔了出去。
見狀,她旁邊的靳容宸和對面的靳柏巖不約而同的皺眉,出手。
到底靳容宸離的近一些,長臂一伸,往粱晚笙的纖腰上一攬,就把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給扳了回來。
扶她站穩,再俯身幫她把被她自己的腳踩到的婚紗的擺從她腳下扯出來,靳容宸倒也沒心思管旁邊都還有誰,劍眉深鎖,一心只想知道這丫頭的腳有沒有事,要不是怕她不高興,真想把裙襬給她掀起來,自己親自確認。
“崴的嚴不嚴重,不行立馬去醫院。”
心有餘悸的喘了幾口氣,粱晚笙耷拉著個腦袋連連搖頭,“不……不用了,還好。”
等站穩了,氣兒喘順了,想起靳爺爺也在,她連忙伸手胡亂的把靳容宸往開推,一副急於跟他撇清關係關係的尷尬表情。
就算不抬頭,也知道靳爺爺這會兒只怕是更為光火。
懊惱的咬咬唇,粱晚笙恨不得打死自己算了。
場面本來就夠亂的了,她還弄出這麼一出差點摔倒的戲碼。
靳容宸這個人也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她摔不摔倒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不管會死?
竟然當著靳爺爺的面過來扶她,又是摟她的腰,又是緊張兮兮的詢問她的腳有沒有事,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剛剛那個樣子未免也太好笑了吧,緊張的跟真的喜歡上她一樣。
是個人看了都會誤會,也不怪靳爺爺多想。
粱晚笙低垂著眼瞼氣哼哼的在心裡數落某人七宗罪的一刻,耳邊突然傳來眼下她最不想聽見的一個聲音,說的話也是差點沒把她氣昏過去。
“爺爺,既然被您看出來了,我也不想再瞞您。沒錯,我的確喜歡上笙丫頭了,從我第一眼見到她就很心動。”
“你……”
“靳容宸!”
靳柏巖和粱晚笙異口同聲的看向聲音的主人,表情裡各自透著一份不同程度的憤怒。
倒是沒急著安撫受了刺激的老人家,靳容宸好笑的睨一眼身旁怒不可止的丫頭,“你到底是在怕什麼,窗戶紙遲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