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一個交代呀?”
“我跟小詠歌?”奕南又是一陣錯愕,連同早上遇到那個範綱佑,今天他跟詠歌的名字特別有緣,連連被問起。
“是呀,別再躲了。”林丹雁自然地道:“你浪蕩也該有個限度,詠歌是個好女孩,又痴心愛了你這麼多年,說什麼你都該給她一點回應,別一直裝傻,假裝不知道好嗎?你這樣,詠歌可是會痴痴等下去喲。”
“丹雁,我真的不知道。”奕南看著她,嚴肅而煩擾地說:“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嗎?”
林丹雁驚駭的瞪著他。“不會吧?”這下錯愕的換她了。
她一直以為……哦,不,是大家一直以為,以為奕南對詠歌沒回應是因為他對感情遊戲還沒有玩夠,或者因為他根本對詠歌沒意思,為了怕詠歌難堪,所以假裝不懂詠歌的情意,而大家也都好心的告訴詠歌,奕南遲早有一天會察覺她的情意。
原以為奕南在裝傻,沒想到他居然是真的不知道,這太讓她意外了。
“事情的真相怎麼會是這樣?”林丹雁喃喃自語,同時又有點懊惱,早知道奕南不是裝傻,她就叫詠歌早點向他表白,省得走那些冤枉路。
“丹雁。”奕南叫她。
“哦。”回過神來,她看著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奕南,在學校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你又聰明又滑頭,可是,現在你的後知後覺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奕南對這個似褒又貶的評語不以為意,他急問: “隨便你怎麼說,我要你把詠歌的事全部告訴我。”
林丹雁嘆了口氣,又好氣又好笑地說:“當然,我當然會全部告訴你,誰教我們都看走眼了,讓詠歌等得不明不白。”
於是這個晚上,林丹雁鉅細靡遺地將盧詠歌對他的暗戀情事和盤托出,聽得奕南連連怔仲。
原來,她為了他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
原來,她為了他拒絕家人移民紐西蘭的要求。
原來,她在第一次與衝浪社出遊時就喜歡上了他,一直守候他到如今。
“學長!”霎時間,他耳際彷彿聽到盧詠歌每次叫喚他的喜悅聲音,那麼悅耳、那麼好聽。
往事歷歷在目,兩人相處的畫面一一浮現在眼前。
她拿感冒藥給他吃、她替他買好電影票、怕他胃疼,她拉他去吃早餐……甚至,她當他的愛情軍師,與他討論要如何追女孩子。
奕南閉上眼睛,雙手不由得捏了杯子,回想起當他佔有她時,她那全然接受的神情,以及他吻她時,她那喜悅的模樣,原來都是發自她內心,而他是怎麼回應她這份全心全意的?他竟是這一點溫存也沒給她,起身就走,他是這樣的傷她。
好極了,究竟自己在做什麼,他是睜眼瞎子嗎?怎麼會忽略了這麼多?
而詠歌,她真是太傻了,她這麼喜歡他,為他做了這麼多,最後還將她的身體也交給了他,而她卻一點也不告訴他。
思及此,他一顆心激動到了極點,一個用力,他竟捏碎了玻璃杯。
“奕南!”林丹雁驚呼。
奕南毫不在乎手上的傷,他心中想的只有盧詠歌一個人,忍不住對她的思念,他好想插翅飛到她身邊!
可是如今,時空拉遠廣他們的距離,都分別半年了,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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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世界日報
位於世貿中心旁的世界日報總部是棟擁有一百零八面玻璃窗的美麗建築物,縱然強敵環向,它在紐約市依然是最暢銷的報類,歷久不衰。
盧詠歌將一份她剛筆撰好的新聞稿交給她在這裡的臨時上司——杜蘭娜小姐,並立即從杜蘭娜的眼中讀到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