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耀宇微微眯起眼睛,他靜靜打量了謝小詩一眼,沉聲道:“我現在鄭重其事地問你,你謝小詩此時此地,是以什麼身份來管束我關耀宇?”
他的眼裡有著微微的期待,又有些不動聲色的緊張,只盼著她能夠回答出令他滿意的答案。
然而,她沉吟良久,卻鄭重其事地回答道:“筱爾是我最好的姐妹,你身為劉雯雯的男朋友,應該好好照顧他們一家。”
關耀宇的心一沉,卻不得不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淡淡道:“你放心,我會一心一意對雯雯好。”他冷漠地與她擦肩而過,恍若陌生人一般。
謝小詩的臉逐漸黯淡下來,如果可以,她真想在三秒鐘之前吼出他是她男人這句話。
可惜命運往往陰差陽錯,她和他,好像總是這麼不斷地錯過。
轉眼間時間匆匆流逝,a城的冬天結束在一場暴風雪後,也正是在這一場大雪過後,單亦荃在巴黎的街頭終於找到了數月未見的單亦宸。
陽光沐浴的廣場上,身子筆挺的東方男人優雅地站在一群手舞足蹈高聲歡唱的外國人當中,漆黑深邃的眼眸裡一絲傷痛一閃而過,他仰頭看向七彩的音樂噴泉,恍惚中彷彿又看見了那個穿著紅裙翩翩起舞的少女。
穿過擁擠的人群,單亦荃沉聲道:“我找了你一個月。”
單亦宸薄唇微勾,“我已經極力隱藏自己的蹤跡了,本以為大哥還要再花上一個月才能找到我。”
“爺爺身體不好,玩夠了,就回家吧。”默默伸手拍了拍單亦宸的肩膀,他猶豫了片刻,又加了一句,“單家並沒有放棄尋找倪筱爾。”
聽到最後一句話,單亦宸的身子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然而很快,他冷傲地揚起頭,“我會親自找到她。”無論她是生是死,無論她被帶往何處,他都不會放棄尋找她的蹤跡。
單亦荃知道他心中刻骨銘心的傷痛並沒有癒合,只是沉聲道:“亦宸,你應當明白,爺爺不希望你為了一個女人失去理智。”
單亦宸的目光似乎看向了某處,頓時微微一笑,“連大哥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苛責我了。”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單亦荃剛硬的面部表情頓時變得柔情無限起來,那個站在噴泉下笑意盈盈的女人,寧願放棄勒家舒適的千金小姐生活,也要跟隨他在邊境擔驚受怕過著艱苦的日子,這樣的女人,他沒有理由不愛。
或許,他不應該站在爺爺的立場要求單亦宸做到斷情絕愛。
從巴黎回來之後,單亦宸再也沒有回過與倪筱爾同住的別墅,白天他呆在軍區處理軍務,到了晚上就回到單宅陪伴單老爺子下棋喝酒,對於倪筱爾的事情絕口不提,彷彿忘了這個在生命中出現的女人。
所有人都以為單亦宸早已忘記了倪筱爾,只有打掃房間的傭人知道,那副擱置在房間許久的油畫,從來都是纖塵不染,似乎每天都被人撫摸了無數遍。
單家平靜的生活終於被某天清晨傭人的尖叫聲打破。
所有人循著聲音匆匆奔往單老爺子的房間,只見地上撒了一地的白色藥丸,單老爺子昏倒在地上,臉色發青。
“快送醫院!”單亦荃當機立斷吩咐道。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接到訊息的單亦宸也匆匆趕到醫院,“爺爺的病情怎麼樣?”
“醫生還在搶救。”簡潔地答覆之後,單亦荃臉色嚴肅地加了一句,“亦宸,我們要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準備……”他說了一半,似乎連自己也覺得不可置信,忍不住蒼涼地笑了笑。
氣氛凝重得令人恐懼,單母已經捂住嘴小聲哭泣起來,單伯伯強自忍著滿腹悲傷安慰著,誰都知道,這一次單老爺子的病只怕是凶多吉少。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開啟,醫生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