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窗外三五米處。
“過來!你過來呀,你過來呀!”我大聲地喊著,狠狠地拍著窗臺。
她似乎有些猶豫,空洞的雙眼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又注視了我片刻,她突然向下一沉,猛地飄了下去,我忙伸著脖子到窗外,只見她直接飄到了地面,然後像一陣風,輕輕地順著街角飄走了。
我驚魂未定,猛地關上了窗子,並仔細地鎖上,然後把窗簾也拉上,這才回到床前。剛要躺下,突然一聲歇斯底里的喊聲從隔壁房間響起,我愣了一下。
“啊……,”又是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從隔壁房間傳了出來。是月兒!我猛地開啟房間的門,向月兒的房間衝去。
月兒的房間並沒有鎖,我一下子便扭開了房門,衝進屋去開啟房燈,發現月兒正靠在床邊的牆角上,渾身篩糠一般抖著。
“不,別過來,不別過來,你走開呀,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月兒臉色蒼白地喃喃自語,身體緊緊地靠在牆角,彷彿在拼命地躲避著極為可怕的東西。看來她剛才也看到了,我連忙走了過去,低聲道:“月兒別怕,我過來了,她已經走了,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不,別過來,別過來……”月兒仍然在發抖。我只好上前去拉住她的胳膊。
“啊!”她又是一聲尖叫,手拼命地向後縮。我猛地拉住她,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用力摟住她,大聲地道:“我是風烈,那鬼被我打跑了,不要害怕了。”
月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的眼睛透過凌亂的長髮充滿恐懼地望著我,不過顯然她已經安靜了下來。
“放心吧,我也看到那個東西了,不過我已經把她打跑了,現在她不在這裡了。”
“風大哥!”月兒猛地撲到了我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別怕了,好了好了,不要害怕了,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風大哥,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月兒哽咽地哭著。
“什麼你的錯,什麼你不敢了,月兒,你都在說些什麼呀?”我莫名其妙地問道。
“不能說,我不能說啊!”她拼命地搖著頭。
“好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你好好休息吧,大哥就在外面等著你。”
“啊?不、不行,你要陪著我,你不能離開我,你不能離開我……”月兒拼命地抓住我的手,我的手背被她尖細的指甲劃出了血道。
“大哥不能在屋子裡的,我們男女有別,不過我不會走遠,我就在客廳裡,好嗎?”
“不行,不行!”她拼命地拉著我,哭著不撒手。
“那,那好吧,大哥就在你身邊,不離開這屋子,你先睡吧。”我只好說道,月兒這才躺下,但雙眼還是大大地睜著,眼神中充滿恐懼。
我足足安慰了了她兩個小時,月兒才終於平靜了下來,但就是不肯讓我離開這房子,而且像小孩子一樣緊緊地抱著我,我沒有辦法,只好由著她斜靠在我身上,靜靜地看著她入睡。
又過了好一會,她終於沉沉地睡去,但睡姿實在不雅,身子扭曲著,上半身整個趴在我的身上,我望著她的睡相,搖頭苦笑,這個丫頭,平時溫文爾雅的,這睡態可實在不雅,於是只好輕輕伏下身去,把她抱了起來,並平平地放在了她的床上。
這次為了讓她寬心,而且我也覺得確實兩人在一起安全些,我便沒有離開她的臥房,只是靜靜地靠在床邊。由於經歷了剛才恐懼的一幕,我也一點睡不著,便開始觀察起她的房間來。
她的臥室不大,但顯得溫馨別緻,白色的窗子,淡粉色的牆壁,四壁粘著一朵朵彩色的絹花,一個乳白色半嵌入牆內的壁櫃,和一張足有兩米五長的大木床。大床的頂上是點綴著流蘇的繡錦床簾,僅從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