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山上的菊花開得格外的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顧清拉著張嫂,很是雀躍,難得遇上重陽節可以上山賞花。
張嫂點頭道:“去年我過來的時候,這裡的菊花開得美極了,而且五顏六色的,在這之前我從不知菊花有那麼多的顏色。”
顧清是個愛花之人,前世在自己陽臺就養了各種盆栽,每天她都會去看看,對著花兒說說話。一想到山上有各色的菊花,她已經迫不及待了,想著可以摘一些回家晾乾用來泡水喝。
二人順著山道走上去,未到山頂,顧清選了塊山石站上去,臉上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江涵秋影雁初飛,與客攜壺上翠微。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
“清丫頭,你還會寫詩啊。”張嫂驚訝道。
顧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這是別人的,我就引用下。”
“啪啪啪。真是好詩啊。”山道上慢慢走出幾人,一個高挑的錦服男子面容俊秀,笑容可掬,還搖著一把繪花扇子,一股薰香隨著扇風飄了過來。他身後緊跟著一個青色儒衫的男子,英俊挺拔,氣度溫和。
“小姐這詩做的好啊,現在失禮了,不是有意打擾的。”歐陽空福身說道。
顧清回過身,歐陽空面上一驚,隨即恢復正常,“原來是顧清姑娘啊。”
顧清還未來得及開口,歐陽空身後的歐陽,脫口而出:“嘖嘖,瞧她這身打扮啊,活脫脫一小乞丐,哪會作詩?”
顧清怒極反笑:“你衣衫考究,學識淵博,你倒是做首來聽聽啊?”
歐陽坷一時語塞,“你哪兒來的小乞丐,別擋本爺的道!”
“哎喲,這裡只有一條路?大爺,您哪隻眼睛看到我擋道了,你沒腳啊,條條大路通羅馬,路本不是路,走的人多了自熱就成了路,大爺,您老自己造路去吧。這裡可是我們先來!”顧清陰陽怪氣地說著,一旁的張嫂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拉了拉顧清的衣袖。
顧清抬起下巴,她這人的脾氣就是這樣,最討厭別人看低自己,自己即使是個沒錢沒地位的農家女也要高傲地抬起頭。
歐陽空尷尬地咳了一聲:“二弟,小姐說的是,路是我們自己走的。我們趕緊上山吧,時候要晚了,老師該要責罰了。”顧清一聽,心裡有點小激動,幾月未見狀元大人了,還有點想念呢。那日倉惶離開,都沒跟他好好道謝。
歐陽坷本想再說什麼,又不敢當著歐陽空的面發作,他瞪了顧清一眼,你等著!
顧清吐了吐舌頭,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樣,歐陽浩心底的怒氣更盛了。
崇華山,四面環水、孤峰兀立,山上樹木繁茂,翠竹成陰,山壁陡峭,江流澎湃。巍峨的雲峰上,霎時峭壁生輝;轉眼間,腳下山林雲消霧散,滿山蒼翠。明傑厘穿梭于山林之間,雲霧、山林,將崇華山襯得異常神秘。
行至一隱秘處,此處為山谷入口,潺潺的流水將瀑布掩於氤氳的水汽中。明傑厘在滿是青苔的山石上站定,半刻,從水簾中跳了出來,衣衫上卻沒有沾上水珠。
男子白衣如雪;長髮如雪,還有那如雪般透明冰亮的雙眸,如雪般漠然冷冽的氣質,神情間也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唯一的黑便是兩道入鬢的劍眉。
“空明。”明傑厘輕聲叫道。
雪衣男子身形一頓,拱手行禮,“二公子。”聲音輕而淡,卻帶著意思清冷。
明傑厘提氣躍下,輕盈如燕,連風都未能掀起他的衣角。他來到雪衣男子身側,“老爺有什麼吩咐?”
“老爺說,差不多該收網了。期限為五年。”雪衣男子說道。
“呵,老師可否還記得我這個兒子?”明傑厘冷嗤道,“倒是辛苦空明瞭,還跑這一趟。”
明傑厘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