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慢慢吐出李白的《將進酒》,“狀元大人,我相信我出生在這世上必有我的價值所在,只是,為什麼?”
顧清踉蹌著走向明傑厘,明傑厘看著她,酒勁上頭,步子不穩,起身扶住她,“狀元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爸沒做過壞事,卻遭車撞死了,我媽居然跳河殉情,留下我一個人。不,不對,我娘被人姦殺了,我爹,對了,我爹,我爹是誰,他是誰啊……”顧清依偎在他懷中,說著自己心中積壓的情感,嚶嚶地哭泣起來。
雖然不知道顧清在說什麼,明傑厘輕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想到卻起了反作用,顧清抓著他的衣襟大哭起來。
明傑厘愣了愣,隨即又笑了笑,看來確實喝得到時候了,以往見到她,都是一副樂觀堅強的模樣,總是將自己偽裝成刺蝟,可能也只有酒後才會這般孩子模樣吧。
候遠進來的時候便看見明傑厘溫柔地抱著顧清,輕聲安慰著,他也不敢上前,只好先退下。
顧清哭累了,拿起明傑厘的袖子擦了擦眼淚鼻涕,若無其事地坐下。明傑厘愣在當地,哭笑不得。
“狀元大人,我們繼續喝。”彷彿酒隨著眼淚揮發了部分,意識清醒了,她一把抓起酒瓶,含著瓶嘴猛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明傑厘搖頭,也沒阻止。
直到最後一瓶酒喝完,顧清才盡興地抹了抹嘴,扶著桌子站起身,踉蹌地跑到院子裡,張開手臂唱起來:“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轉了兩圈覺得頭有點暈,“狀元大人,這裡的花草怎麼轉來轉去的啊?”
明傑厘噗嗤笑了:“丫頭,你醉了。”
“不!”顧清伸出食指搖了搖,“我才沒醉。”顧清在花園中跑著,跳著,叫著。明傑厘安靜地坐著,看著。
“咦?”顧清忽然瞥見圓形花壇中嬌豔的海棠,她一步步走過去,伸手就摘了一朵,別在耳間,“狀元大人,我美嗎?”
明傑厘忙著收拾被顧清弄在地上的酒瓶,一時沒注意,等他抬起頭看著顧清耳上的海棠,眸光一沉,聲音不覺冷了下來,“再美也美不過海棠。”
“哼,都說人比花嬌,可是狀元大人你卻更喜歡花。”顧清不滿,一把將那多海棠花扔在地上。
候遠有急事稟報,硬著頭皮來到院子,一眼便看見了地上的海棠花,他覺得太陽穴在突跳,一時都不敢上前了。明傑厘實在坐不下去,徑直走到顧清的身邊,將她攬在懷中:“你該回去了。”
依偎在明傑厘懷中的顧清,閉著眼睛喃喃地說:“是該回家了,我想睡覺可是,我家在哪兒呢……”
望著酣然欲睡的顧清,明傑厘的心中湧上了百種滋味。他是有家也不能歸,前塵舊事和現如今的情絲糾結在一起,更是千絲萬縷毫無頭緒,最後長嘆一聲,將顧清緊緊地抱在懷中。
明傑厘望了眼不遠處站著的候遠,準備將顧清送回客棧,轉念一想,大步朝偏院走去,輕輕將顧清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顧清翻了個身,緊緊抱住明傑厘的手臂,“這樣真好。”
明傑厘遲疑了下,又聽顧清說道:“媽,我要吃油燜大蝦。”說著嘴巴還砸吧了兩下。
明傑厘愣了下,然後笑了,“你這丫頭,怎麼一天只知道吃啊。”
第二十章 小貓等著上鉤吧
顧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拿著畢業證書,下了飛機,在路上買了大蝦,開心地回道家裡顧清開門進去,母親正在廚房裡忙碌,聽到開門聲,探出個頭,“清兒回來了?趕緊吸收,準備吃飯了。”
顧清來到餐桌前,一桌子的菜,她伸手夾了菜嚐了嚐,然後大聲問道:“媽,我爸呢?”
羅麗端著湯走出來,“我讓他去叫小周了,你趕緊洗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