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都是這種設計,長廊四通八達,繞來繞去幾乎是環形。最妙的是推開後院門往小道走去,居然是一片天然池塘,足足有一個湖那麼大,喜的封蜜都想買個釣魚竿下去釣魚了。
等出來時,封蜜才有閒情看向莊園上的牌匾,昨夜那一出浪漫遊戲,因為天太黑,封蜜只隱約掃到那筆力勁道的字型,倒真沒看清牌匾上的提字。
“麴院風荷?”只是,待掃到那牌匾上的字型時,封蜜近乎震驚出聲,繼而是嘴角一陣抽搐。
到底是哪個缺心眼給起的這個名字,這怎麼對得起這個莊園?
搖頭失笑,霍行衍耐心為她解釋,“這個莊園就是原來那個地主家的,當時這一片幾乎全拆了,就這個莊園沒動,只是稍稍修葺了一番,這也是我第二次來到這裡。”
“這地主家原先姓曲,因為想顯得自己有文化,那地主家兒子就擅做主張改成了這個,還特地花大錢請人寫的字。”
“嘖嘖……”封蜜感嘆加無語,這世界果然是腦殘多。
“既然現在這裡是你的了,那就由你來起名吧。”霍行衍倒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只是封蜜喜歡。
摩挲著下巴,封蜜好一頓思索,“那是當然,我可要好好給起個名字!”
若新婚有蜜月期,那麼求婚也合該有。
兩人就如同縱情於天地間偶爾偷得浮生一日閒的鴛鴦般,默契的關掉了手機,拒絕了外界的所有通訊往來,手牽手漫步在丁家村有著悠久歷史的青石板土地上,像所有普通情侶般,享受著濃情蜜意的一刻。
午後時分,光線充足,拉長了青石板路歷史的倒影,兩人攜手相依,背影在身後拖的很長。
路旁花店裡的花香,多肉植物青翠的排排站,密密麻麻,綿綿密密,植物的枝葉從店面裡延伸而出,寄生紮根在地面上,斑斑駁駁,青蔥翠綠。
金毛犬壯碩的身影懶洋洋的癱軟在門前老樹下,伸著舌頭,口水讒涎而下,偶有路人路過,也只是懶懶一瞥,繼續眯著眼兒打哈欠。
沿街的河面,少婦正在搓洗著衣物,粼粼水波盪漾開幾米遠處,依稀聽見孩子嬉鬧玩耍的聲音。
當習慣了城市快節奏的生活,再見這裡,忽然就覺得一個‘慢’字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像是隔去了世間的紛紛擾擾,在這一方土地裡,只有安靜唯有形容。
因為不擔心在這裡會被認出,封蜜並沒有戴口罩帽簷,而是穿著最普通不過的衣服,兩人之間只有靜默,安靜的享受著這樣為數不多的一刻。
說來也是,她跟霍行衍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卻很少有時間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哪怕是一次旅行,共度一段平凡安靜的時光,她跟霍行衍,似乎從未旅行度假過,哪怕是這一次,都像是偷來的時光。
她暫時忘卻,劇組拍戲的迫在眉睫,暫時忘卻,他匆匆趕來yn,公司肯定有一大堆的事物需要她處理,就讓她,任性那麼一次。
想到這,封蜜更緊的握住了他溫暖有力的手掌,掌心的溫度讓她滿足的眯起眼兒。
“在想什麼?”霍行衍側眸問,恰好捕捉到她微微翹起的唇角。
“在想,”封蜜努力搜尋著詞彙,“認識那麼久,我們似乎從來沒有單獨旅行過,哪怕是一次。所以,這樣的時光,忽然讓人覺得彌足珍貴。”
她語氣裡的滿足讓霍行衍心臟一縮,繼而是濃濃愧疚。
似乎確實如此,從她們認識以來,從一開始的分隔兩地,他忙著公司,她需要學習,再加上期間又發生那麼多的事,誤會矛盾乃至冷戰。
在遇見她之前,他一直是個工作至上的人,旅行幾乎是個不可能出現在他字典裡的詞彙,哪怕出差各國巡視產業,多半時間他恐怕在飛機上車上公司裡更多,即使他身為執行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