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他,想笑,卻是比哭還難看。
俯身,他緊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用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腦袋,隨後蜿蜒至臉頰,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看著她。
終究,他還是讓她受傷了。
她的笑容,原本是明媚純淨的,何時竟是這般苦楚?他看了,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入他的胸口。
“榮景,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許久,蕭傾諾動了動唇,哽咽而又沙啞的聲音傳來。
別人怎麼說她,她無所謂,只是,就連她的孩子都不放過,說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母親,不管她怎麼樣,終究是愛自己的孩子的。
她怕,孩子一出世,就被別人冠上不好的名聲,她愛這個孩子,只想他平安的出生,受別人的祝福。
榮景心頭一緊,隨後食指輕輕地碰觸她的臉龐,吻了吻她的額頭,“別人的想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想法。這個孩子是我榮景的,也會是天底下最棒的。”
雙眸蘊藏著的霧水,蕭傾諾笑了,那笑容猶如被風雨打過的花兒,“若我是呢?”
她是一縷孤魂,覆在了這個身上。
榮景看著她,神情專注,清澈薄唇,緩緩道:“諾兒,不管你是人還是妖,都是我的諾兒,我榮景的妻子,我愛你呀怎麼會怕呢?”
他自是怕自己做的不夠好,保護不會走,依然讓她受傷。
“榮景。”在眼眶裡積蓄的淚水就那麼的託筐而出,伸手環著他的腰,哭了。
蕭傾諾哭了,她這個人很少哭的,現在卻哭的那麼傷心,說明她是害怕的。
在現代她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只是那個時候有的只是利益上的衝突,而現在,她有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那些事不僅僅是針對她那麼簡單,針對的還有榮景,孩子,景王府甚至榮景身後的軍隊,牽扯的太多。
以前,她沒有牽掛,就不會多想什麼,如今,她有了孩子,有了心愛的人,心,自是不想以前那般沒有牽掛所以才會怕,會多愁善感。
就像有人說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這樣的人很瀟灑,是因為她什麼牽絆都沒有,自是無懼生死。人啊,一旦有了牽掛的東西,就更害怕失去。
現在的蕭傾諾就是這樣。
“諾兒,我們說好了不管遇到什麼都不放開彼此的手的,我們的寶寶還有兩個月就要出世了,我們要給他一個溫暖的家,為了這個家,我們要堅強,你放心,就算天踏下來,我都會給你們娘兩挺起一片天的,相信我。”
這句話,他說了很多遍,依舊未能實現,如今再說,他都覺得,太多的話語都抵不過一次行動,所以,穩住蕭傾諾之後他就要大動干戈了。
這一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亂世中,不給他一個安穩的家,那麼他就安穩亂世,造一個家。
“榮景,辛苦你了。”
不僅要忙外面的,在家裡還要照顧她,她應該要堅強,為了寶寶,為了自己的幸福,為了這個家,她要更堅強。
收起眼淚,蕭傾諾抬起臉,朝著榮景笑了笑。
“難受的話就哭出來,這樣會好受一些,哭,不代表我們退縮了。”伸出手,抹去她未乾的淚痕。
擦完之後,輕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之後,便將她抱在懷中,朝著外面走去。
“去哪?”看著他,開口問道。
“去你想去的地方。”
行行復行行之後,蕭傾諾才知道,榮景口中說的地方原來是地牢。原本她是想來的,右面聽到了那些流言蜚語之後,就暫時想不到了。
地牢門口,榮景看了蕭傾諾,輕聲開口,“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