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傳令叫楊國忠進宮商議,似乎就等聽聽楊國忠的意見就要傳旨了,李亨暗暗叫苦,楊國忠一貫對父皇的話只有贊成的,沒有反對的,這樣豈不是要哥舒翰步了李嗣業的後塵?
第二天一大早一隊傳旨的騎兵分開正在等待離開長安的人群,快馬離開長安前往潼關傳旨去了,而遠在幾百裡之外的涼州,李佐國正在長孫成華原來居住的節度使府中後院,剛剛放下手中的鋼刀,李佐國現在練功的刀已經固定了下來,是一把重達一百二十斤的鋼刀,李佐國將鋼刀隨手放在地上,身上熱氣蒸騰,旁邊的鄭春雲將一張毛巾在桌上的一個盆中搓溼遞了過來,李佐國接過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
將毛巾丟在盆中,李佐國就往房內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拿幾個餅子路上吃,去軍營看看,這一場雪可真叫大,這都是春天了,別凍壞了士兵這仗就沒法打了。”李佐國說話語氣輕鬆,昨晚開始下了一夜的雪,但是安西軍中防寒的措施十分到位,怎麼可能會有大面積凍傷?
李佐國這是故意製造輕鬆話題,自從扶李嗣業的靈樞在路上與李佐國大軍相遇,鄭春雲就因為自責想要自殺,被李佐國喝止了之後就一直都是一言不語的模樣,李佐國十分的頭疼,因為鄭春雲的這個狀態李佐國還要輕鬆說話來開導他,鄭春雲一直就跟隨李佐國服侍他一直到了涼州。
畢竟是十七歲的一個少年,李佐國開導了不短的時間了,鄭春雲已經走出了心結,只不過小孩子心態,覺得自己要是一下高興起來豈不是對大都護無禮?鄭春雲就一直忍住了,跟在李佐國身後進了房間,服侍李佐國穿衣披甲,鄭春雲在皇宮中服侍人足足有十年了,李佐國名義上是他的師兄,其實在鄭春雲眼中李佐國就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皇帝,因此將李佐國服侍得妥妥帖帖。
李佐國出門上馬,在馬上咬了一口椒鹽餅子,鄭春雲一襲青色的皮裘也上了一匹戰馬,五百親兵鐵蹄聲中直接到了涼州東門的營房之中,涼州是大唐隴右道的主城,城市規模不小,這個營地能夠容納兩萬人,四門的軍營規模相同,能夠容下八萬軍隊,其餘的軍隊在軍營不遠處開闢了幾塊空地直接搭營安置了,李佐國進了營門直接到了營房中最大的議事廳。
廳中眾將已經相候多時了,李佐國一近去就聽見鎧甲碰撞的聲音,所有的將領都站起來,“哐”的整齊一聲鐵手套和胸甲碰撞的聲音,這是將領向李佐國行軍禮,李佐國同樣還禮之後坐在了上首,所有將領分兩邊站好,鄭春雲站在了李佐國的身後,李佐國一到眾將領就沒有座位了,這也是軍中的規矩,永遠只有一個人能夠在大帳中坐下。
李佐國開口道:“準備得怎麼樣了?阿力射將軍的病情如何?他的騎兵能上戰場了嗎?”
李麒轉出列抱拳說道:“稟報將軍,阿力射將軍病情已經好轉了,叫著要親自領兵和唐軍決戰,他手下的兩萬騎兵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現在由我和李麟各領他們的一萬騎兵。”
李佐國點頭道:“好,不過阿力射將軍這次就不要讓他領兵了,等打長安的時候再讓他去,你下去就和阿力射將軍說,這是我說的。”
李麒點頭應了,李佐國又道:“有情報說郭子儀和李光弼已經合兵一處,現在他們也做好了準備,就等天氣好一點了就會進軍了吧?他們一定是以為我們軍力不如他們,肯定是主動攻擊過來,我們就要讓他們吃一驚,郭子儀、李光弼兩人手中的十五萬士兵是唐軍在北邊最後的兵力了,我們現在也是有十五萬,但是為了給他們一個驚喜,我們出擊之時只出動六萬人,後面的八萬大軍隨後出發。”
李佐國環視眾將一眼,所有的將領在李佐國的目光看過來之時都挺起胸膛,希望李佐國能夠注意到自己,想打個前鋒,李佐國滿意的點點頭,猛的站起身,身上的鎧甲發出一串碰撞的聲音,李佐國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