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處處小心步步為營,但是到底是漏掉了一點,又或者說是他們故意漏掉的。” 解雨臣抬著眉,繼續往下說下去。 “吳三省買下的地皮左右兩邊是都有人家存在的,而且...”解雨臣笑一聲,帶著一分押旎,“解連環那傢伙竟然還能悠心的去種地。” “解初去了解了他的兩家鄰居,一家說的是‘他’性格豪爽,很健談,但是又很沉穩,總有幾天要去鎮上買點吃的喝的。” “一家說的是‘他’從鎮子上回來後總不愛出門,但是見面時也能說上幾句,看起來很是疲憊。” 吳邪腦中隱隱有了幾分雛形,這個雛形在腦中的存在越來越強,甚至大腦都不受控制的把這個雛形給完整化。 一個可怕又合理的解釋轟然出現,吳邪嚥了咽口水,“他們兩個都沒死,一直在頂替一個人的身份活著!” 失去控制的聲音有些破音,吳邪抓著一側的頭髮有些失神,被自己的這個猜測驚的已經失了魂。 解雨臣卻給了他致命一擊,“去鎮子上是為了互換身份,總是不出門很疲憊是在躲避某些東西,就是‘它。’” “它。” 吳邪雙眼發直的跟解雨臣一起說出這個字,低著頭低落的不再發一言。 喬知芋理解吳邪,被兩個人騙了這麼久誰都會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尤其是吳邪這個小可憐,被坑蒙拐騙的最多。 她和解雨臣在餐桌上等吳邪接受這個事,也沒了剛才筷子與碗盤的接觸觸碰聲,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和吳邪凌亂的內心。 不多時,吳邪動了。 他捂著臉,聲音發悶,“一個身份幾十年,我是不是該誇他們兩個的意志和毅力堅強,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解雨臣搖著頭,否定了一點,“吳二白肯定知道些什麼,不過我們一個人的嘴都撬不開。” “想開點吳邪,不管什麼原因,起碼他們也是成功了。” 吳邪敷衍的點頭,幽幽的道,“是因為‘它’嗎?” “我想是的。” “陳文錦曾經說過,‘它’是在海底墓時出現的,一直在監視著他們,但我三叔和解連環明顯是更早的就知道了這個‘它’的存在,是不是就說明‘它’早就存在了,也一直在監視著老九門,現在也在監視著我們。” “老一輩和上一輩都在和‘它’做著鬥爭,現在就連我們也被捲進來了。” 這麼想著是很恐怖的,但吳邪現在已經沒有了剛才怕的直打好幾個冷顫的感覺,麻木的說出自己短短几分鐘內的所想。 ——你又怎麼能確定你來不是因為‘它’的安排呢? 解連環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解雨臣微微失神,很快又把這個聲音甩到腦後,目光堅定的說道: “不管有沒有被扯進來,‘它’已經威脅到了九門的發展,又讓長輩屢次出招想避開它,到我們這一代也不能被它嚇住才是。” 吳邪被解雨臣這話激的重拾信心,握緊拳頭咬牙道:“我一定要把這個‘它’給揪出來...” 吳邪又重新鬥志昂揚,彷彿剛才失魂落魄的人不是他一樣,食慾頓時大開,他吃著已經有些涼掉的菜對解雨臣問道: “小花,那解初在村子裡還有發現什麼別的線索嗎?” “沒有了,房子已經是人去樓空,在西王母宮消耗了這麼多天吳三省要走早就已經走的乾乾淨淨,不可能再會留下什麼資訊了。” 解雨臣看著吳邪,“接下來就要靠你去查了,我在這等你的好訊息。” “放心吧,明天找到楚光頭後一定還會有別的發現。” —— 解雨臣推著喬知芋在解家宅子裡到處走走,燈光通明的院子內是不一樣的溫馨。 石板路上是輪椅滑著的聲音,有些吵,但是一路走來兩人也聽習慣了。 越往後天氣越好,氣溫也一天比一天高,天氣好了對心情也好,不同於秋高氣爽,明媚的天地間也彷彿增添了一層鮮豔的濾鏡。 喬知芋在搖頭晃腦的唱著歌,解雨臣能聽得出來是戲腔,但是歌詞卻沒有印象,想來也不是這裡的產物。 “你覺得解連環和吳三省現在會在哪裡?” 喬知芋自從來了這裡便再也沒開嗓唱過歌,她覺得自己是想把兩個世界區分開的。 她在自己的世界可以肆意的歌唱,可以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