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與張起靈和黑瞎子來的那天下了雨,雨下的很大,吳邪就沒讓喬知芋出去接人一起回來。 同時他也在下了飛機時給吳邪去了電話說已經有手底下的人來接了,讓他們兩個在吳山居待著就好。 臨結束通話電話時還特意問了吳邪喬知芋的近況。 看著喬知芋張牙舞爪的暗示自己,吳邪失笑對解雨臣說道:“小芋挺好的,等你們到了再聊?” “也好。” 兩人掛了電話,吳邪看著正坐在沙發上噘嘴的喬知芋,神態中滿是憤恨,看到吳邪掛了電話嘴裡才不滿的嘟嘟囔囔:“快到了知道關心我了。” 吳邪想張嘴安慰兩句,誰想喬知芋下一句就是:“呵,男人,我看透了。” 吳邪‘啪’的一聲給自己一掌,他忘了這貨自我調節能力強的一批,明面上是不屑一顧暗地裡被關注一句都快傲嬌上天了。 “中午想吃什麼,等小花到了我們直接去飯店。” 喬知芋揚起下巴,嬌嗔道:“哪家貴我吃哪家。” 吳邪哭笑不得,招呼王盟過來去訂附近最貴的那一家酒樓。 喬知芋趴在一樓的沙發上,手裡要掉不掉的拿著一本小說,一早上的時間她也才翻了兩頁,一直在跟吳邪扯東扯西。 “你說小花想起來了嗎?” 喬知芋手一鬆,那本書就掉在了地上,她再伸長胳膊重新把書撿起來。 吳邪搖搖頭,說:“小花那人面不顯色的,我跟他光打電話也聽不出來。” 喬知芋把書給吳邪:“到頭來還是我們兩個最單純。” 吳邪面色複雜的接過書,想辯駁。 他有這麼單純嗎? 他覺得肯定是自己的名字的原因,要不然自己一個浙大高材生怎麼就讓小芋覺得自己單純。 吳邪努力在心裡說服自己,手中的書‘啪’的一聲被他扔到了木製桌面上,能看得出來是帶了些力度扔的。 他面帶笑容,眯起眼皮笑肉不笑的對喬知芋說:“喬小芋,我們來細細探討一下什麼是單純。” 吳邪這表情有些詭異,直覺告訴她現在的處境有些不太妙,蹭的發力就坐起來了,驚恐的伸出手擋著:“你不要鬧啊。” 吳邪還是那個表情,掰了掰自己的手,下一秒就要去制裁她。 喬知芋被吳邪嚇的花容失色,趿著拖鞋就躲到了沙發後面,指著吳邪警告道:“這位天真無邪小同志,我勸你不要亂來。” “喬小芋!”吳邪大喊一聲,嗖的一下子就到了喬知芋面前,對著她的腦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喬知芋哀嚎一聲,在吳邪的追趕中滿屋子亂躲,霎時間吳山居叫喊聲一片。 王盟撐著傘,手推開大門的動作一滯,看著關著的大門愣是沒想明白這裡面雞飛蛋打的是進賊了還是遇到搶劫的了。 吸吸鼻子,王盟掛上笑讓開了位置,對著身後的解雨臣三人說道:“解老闆您請。” 黑瞎子嘿了一聲:“這裡面二戰了?” 說完就越過幾人當即推開了吳山居的大門。 四個人撐著四把黑傘,這景象吳邪跟喬知芋想看不見都難。 喬知芋被吳邪掐著臉,吳邪被喬知芋胡亂蹂躪著臉,皆是被吸引住了視線。 黑瞎子看著他倆悻悻的收回手低頭站好,打趣道:“幾日不見這吳山居什麼時候多了倆小孩啊?” “哈哈哈...小花你們到了啊...”吳邪面色窘迫,沒成想自己和喬知芋幼稚的行為被他們看了個正巧。 “是啊,不然還真就看不到阿芋這麼活潑的一面了。” 解雨臣在屋簷下收了傘,說出的話讓喬知芋渾身一震,猛地看向他:“你想起來了!” 阿芋是解雨臣沒失憶前會叫她的稱呼,她來到這失憶的解雨臣從沒叫過她阿芋,前幾天他們的關係也說不上多緩和,突然間這麼叫她就說明解雨臣可能想起來了! 王盟低著頭把四把傘都拿走放到最遠的屋子裡,大有一種他們沒說完他不出來露面的想法。 解雨臣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帶著久違的安心,喬知芋鼻子一酸,在解雨臣對著她張開雙臂的時候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聲音悶悶的:“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回北京後沒幾天。” 解雨臣拍了拍她的後背,懷裡的人兒比之前瘦了很多,心中也泛著澀,這段時間真是苦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