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終是沒有再說話,想去擦喬知芋臉上的水,可自己的手還是溼的,沉默的用衣袖擦乾了喬知芋臉上的水痕。 擦肩的時候喬知芋能感覺到小哥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喬知芋想摸摸臉上被張起靈碰到的地方,卻又怕自己手上的麵粉弄髒了他剛擦乾淨的臉,就擠了兩泵洗手液去洗乾淨自己的手。 剛才小哥很奇怪,她想不通原因,擦乾手後就出了衛生間。 電視機播放著十年前的大火劇,很經典不枯燥。 喬知芋很喜歡看這部劇,久而久之在沒什麼想看的情況下他們都會點開這部劇為安靜的客廳中增添些笑聲。 胖子剛才沒去洗手,把他們包好的餃子都放入蒸鍋,計時後才在水池裡順手把手給洗了。 胖子已經把餃子蒸上,洗完手後就在搗鼓蘸汁。 吳邪跟他口味不一樣,要自己親自給自己單獨調一份。 解雨臣雙目微微失神,指尖有一搭沒一下的敲擊著手錶。 黑瞎子坐沙發上看著電視,臉上雖然帶著笑,不過戴著墨鏡沒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看。 張起靈臉上還帶著喬知芋蹭上去的麵粉,喬知芋看到後抽了張紙為他擦去幹掉的麵粉。 胖子又做了湯,與餃子一同出鍋。 明天就是除夕了,但現在的氛圍說不上有多活躍,餐桌上吳邪跟胖子有意活躍氣氛最後也漸漸消了聲。 明明每個人都和之前的態度無差一二,但吳邪就是能明顯的感覺出來他們都是假裝的,想讓小芋看不出端倪,想讓小芋繼續在他們編織的虛像中開心度過。 他覺得自己費力調出來的蘸汁都失了味道。 飯後吳邪又讓喬知芋陪他打了一下午的遊戲。 喬知芋的狙玩的很溜,他就把發現的人全都報點讓喬知芋狙殺。 喬知芋說想試試其他打法,他就一直陪她玩。 這個遊戲玩膩了就換下一個,不想玩了就拉著她一起看上回沒看完的電視劇。 一下午的用眼過度讓喬知芋到了晚上雙眼就酸累無比。 解雨臣就讓喬知芋早些睡,說省的明天早上貼春聯起不來。 喬知芋心裡還納悶自己起來的又那麼晚嗎?耐不住解雨臣跟吳邪胖子的催促,只好上樓了。 可能是遊戲真打多了,一倒在床上喬知芋就打了聲哈欠眼睛緩緩閉上。 客廳胖子輕咳一聲,裝腔問黑瞎子:“昏迷行動黑爺完成度如何?” 黑瞎子舉起三根手指:“三分鐘。” 吳邪一口水差點沒噴出去,小聲咋呼道:“你們還真給小芋下藥了!?” 胖子拍了他一下,教訓道:“別那麼大驚小怪,我們說到了就一定做到,保準不讓小喬妹妹察覺到一絲一毫。” 解雨臣看著表,淡聲制止兩人的交談:“行了,都去收拾一下吧。” 他們對視了一眼,剛被吳邪跟胖子緩和兩分的氣氛霎時間又沉重起來。 解雨臣率先上樓回房間又去了書房。 剩下幾人也不再耽擱,匆匆回房間拿了東西后齊齊出來。 他們一起去了喬知芋的臥室。 能擋住一面牆的厚重窗簾被喬知芋從中間留了一條縫隙,月光透著縫隙在臥室內印下痕跡。 五個人看著陷入深度沉睡的喬知芋,誰都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黑瞎子臉上沒了常掛的笑,嘆息一聲把什麼東西放入喬知芋的被角下壓好。 接著四人也同樣把東西放到被角下。 胖子笑著打趣道:“我這妹子明早起來得哭鼻子嘍。” 可他的臉上充滿難過,一向心大的胖子看著自家妹子恬靜的睡顏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吳邪紅著眼眶,強迫自己露出一抹笑,說出來的話帶著一絲顫抖和哽咽:“我們回去了一定不要忘了小芋,小芋...就把我們忘了吧。” 解雨臣面對喬知芋總是溫和的表情,現在看著喬知芋卻緊緊繃著臉,他第一次幫喬知芋掖了有些翹起的被,自嘲:“糟糕的離別。” 甚至給喬知芋下的藥還是他親自找宋郴拿的。 黑瞎子總覺得自己是看的最開的那一個,也是最能抽出身來的,沒料真到了這一刻心中充滿澀意,他到底是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這半年來的相處:“再見了小屁孩。” “再見。”張起靈的雙指動了動,衛生間裡被他壓抑著未能親自跟他說出口的一聲再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