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只是一直沒有空。”葉青淡淡的說著;似是自言自語;每個字卻都清晰可聞:“眼見著情況穩定下來;卻要再建朝廷;這是第一等第一宗的大事。”
宴會的話自這裡開始;所有人都不禁斂了笑容;個個直著腰聽著;整個殿內一聲咳痰不聞。
所有人都清楚;葉青說的這幾句話;並不是沒有用意——這是宣告自己的正統性;並且要重建這個正統性。
“孤受命監國;自要重建;有人勸我改弦易章;孤回話;三年無改於父之道。”葉青看著眾人;款款說著:“應推舉老成謀國之士;任其三公;吾師盧公;孤覺得似可擔其一;各卿以為如何?”
諸人頓時明瞭葉青的政治含義;心中暗自惦輟;都極是佩服。
東漢光武帝時;三公就被架空;只有議事功能;沒有實際權利;尚書檯成東漢時期的決策機構;但是聲望還在;以舊朝大名士擔任;可以迅速確定權威;這些真是滴水不漏。
想著;就有人進前一步躬身說著:“王上曲劃極是妥當;盧公是王上之師;又擔任九江、廬江太守;平定蠻族叛亂;復任尚書;此時擔任三公;名正言順。”
葉青含笑說著:“各卿既這樣說;孤就放心了。”
說到這裡掃了一眼殿內;又說著:“子師公是天下名士;又曾是我的恩主;論起情份;不在吾師盧公之下;可惜並不在此殿中;假如前來;我豈敢不敬禮有加;當拜為三公。”
這話說的溫和;但是有人聽的就是一片凜然。
“但君臣論的是氣節和大節;董賊兩弒皇帝;他豈能再立帝;原本大局未定;奉偽帝有儲存朝廷元氣之意;但現在此一時彼一時;不尊正統;豈能說存有大節?”
“彥雲;你前去說客。”葉青點了名:“子師公要是能率去長安的百官回都;就是有功;孤當拜之三公。”
殿中一些人相視一眼;暗暗鬆口氣;朝中誰人不知王司徒固執;這個活可吃力不討好;只怕王凌這親侄兒去了也是徒勞無功。
但是應王的話已經定性;再要不來;就是有虧大節;形似叛逆了。
到時;殺之;罪之;赦之;都在一念之間。
並且葉青這行光明正大;誰也無話可說;更談不上什麼刻薄寡恩;王凌立刻悟了這點;臉色發苦;還是起身躬身應了下去:“臣尊命。”
下面就不說了;留著一個三公位置讓這些人追咬去;至於掌實權的官位;自不可能留給這些人;必只給自己心腹。
這不但是酬功的意思;更是政治的必需;那種為了名聲;而把要害交出的;無論是君是臣;只能說是中學二年級。
葉青這時就擺了擺手:“孤說完了;開宴”
頓時樂聲頓起;眾人謝恩後;都漸漸放鬆下來了。
這時自臺上望去;文武滿堂;是諸侯世家地上人紛紛投靠了;帶來大批人才。
酒過三巡;不少地上人都投降;這時目光閃動;相互暗暗交流。
“聽說俞帆一敗難起;趁逃亡江東之際;葉青命黃忠立刻兼程南下攻取荊南……又命江晨去取幷州;此人附身張遼;出身幷州大族;姻親廣佈;以前只能招些老兵;到這席捲之時;振臂一呼;降者雲集;終顯出方便……未雨綢繆至斯啊”
“葉青親筆信去益州劉焉;表示漢中張魯敗走;斜谷道已通;願與劉益州共同會獵於長安林苑……嘖嘖;會獵;打的是鹿還是天下?”
“還有張飛去取回幽州;帶太后詔書勸降相對懦弱幽州牧劉虞……這是佔有大勢還不嫌足;又要整合劉氏宗族之力。”
種種用兵的訊息都是半公開;這時在人群中飛快蔓延;展現葉青的強大勢力。
而且侷限於凡間視角;不是誰都能看出外域在下土的侵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