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輕人一眼,拉著女孩快步走了過去。年輕人醉眼熏熏盯著他們的背影:“呃……你不……不聽……我的……以後……以後有你受的……”
喝進去的酒吐出來不少,年輕人好受多了,扶著柵欄往球場裡走去,站在球場邊上,吸了口氣,擺了個架勢,歪歪斜斜竟然打起拳來。
打了一陣,似乎清醒了不少,姿勢慢慢的正規起來,一招一式頗為標準,竟是一套八卦掌。
他身體微微下蹲,反腿向著後面掃去,正踢在草坪的柵欄上,啪啪幾聲,手腕粗的木柵欄被打斷幾根。
突然一道亮光照了過來:“他媽的,誰在那兒?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睡覺?”一個穿著制服的矮胖子提著手電筒跑了過來。
年輕人楞了一下:“哎呀不好,黃矮子來了……”轉身就跑,跑了幾步轉過頭來吐了口痰:“你來追我啊……來啊……”把屁股扭了幾下,一溜煙向著大門跑了過去。
矮胖子氣喘吁吁的跑到柵欄邊,看著被踢斷的柵欄:“奶奶的,這些學生一天精力沒地方發洩了……趕明兒弄根鐵絲綁綁就算了。”
年輕人一口氣跑到校門口,這才喘了口氣:“黃矮子想與我賽跑,先減掉二十公斤肉再說……”用手揉了一把臉,擦去腦門的汗珠,向著左邊那條路慢慢走了過去。
穿過狹窄的小巷,來到一戶三層樓的磚房前,開啟樓梯間的鐵門,上到二樓把左首第三間的門開了,拉亮燈。
這是一個大約十平方左右的小屋,靠門口在一張凳子上擺著一個電磁爐,旁邊是一張老式的辦公桌,挨著辦公桌的是一張木床,窗子對著大門,下面的盆裡放了幾個乾淨的碗,周圍牆壁上貼著幾張早已過了氣的明星畫。
年輕人反手把門關了,走到床邊坐下怔怔發呆,過了幾分鐘臉上露出又是傷心又是不甘的表情:“就這麼結束了?五年的感情……就這麼結束……五年……”
他叫陳瑾,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在本城一個房地產公司上班,每月拿著富不起來餓不死的工資度日,在本市有一個女朋友,不過從現在開始要叫前女朋友了。
喃喃唸叨了一陣,酒勁上湧,他拉開門跑了出去,衝進走廊盡頭的廁所哇哇一陣乾嘔,實在嘔不出什麼——中午女朋友與他分手後,他顆米未進,下午空著肚子把那兩瓶酒基本喝完了。
廁所到房間,再由房間到廁所,這麼折騰了好久,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睡前最後一個念頭是:“不管下次發生什麼事,再也不喝酒了。”
“哎呦,完了完了,遲到了……”陳瑾從床上爬起來,抓過手機叫苦不迭,時間顯示是八點半。
匆匆忙忙穿上衣服,隨便洗了把臉,牙也沒刷,開啟門衝了出去。
上班的地方離這兒挺遠的,為了節約錢,於是在所曾經就讀的大學城外租了這麼間小屋——當然還有因為這裡非常熟悉。
進辦公室時,時間已過去二十分鐘,在總檯指紋打卡機上按了一下,滴一聲:“對不起,您已遲到二十一分鐘三十四秒。”
總檯那個漂亮得猶如模特一樣的小姑娘笑道:“陳哥,昨晚幹了什麼壞事,起不來床了?”
陳瑾把臉湊了過去,色迷迷盯著小姑娘高聳的胸部:“昨晚一直夢見你,嘿嘿,一不小心就打了個冷戰,好舒服,結果早上起來洗內褲就遲到了……”
小姑娘滿臉通紅,扭過身體躲開他的眼光嗔道:“胡說什麼呢?快去吧,你們經理找你……”話還沒說完,背後一聲怒吼:“陳瑾,上班遲到了還在這裡磨磨蹭蹭,快過來!”
陳瑾轉過頭去,一箇中等身材,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滿臉怒容看著他。
總檯小姑娘偷偷對著他吐了吐舌頭,陳瑾一本正經對中年人道:“姜經理,剛才小周妹的胸卡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