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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蛟龍就要順著縫隙逃離,葉欞櫳顧不得胸口的悶痛,手下發狠,一拳打在蛟龍的眼睛上,透明的液體噴射出來,蛟龍張開巨口,在橋面上快速翻滾了一下,就要咬住葉欞櫳的手腕,而此時,越承宣卻是抓住纏繞在蛟龍身上的金屬長鏈,金屬長鏈在空中迅速化為銀色長槍,直接狠狠的順著蛟龍的大口紮了進去,插進橋面的木板。
葉欞櫳看著沒了聲息的蛟龍,漸漸吐出一口氣,卻也仍然不夠放心,手中水晶劍出現,手起劍落,竟是直接將蛟龍的龍頭斬了下來。
看著斷成兩截的蛟龍屍首,葉欞櫳往橋下的景淵湖看了一眼,水面下,道道龍影不斷盤旋,卻是沒有一條能夠直接飛上來,或許這些蛟龍每天只有一條能使用這反重力飛行的能力?
再也顧不得其他,葉欞櫳對遠處的狄陽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過來,與此同時,越承宣也拔出龍槍,拄在橋面上,慢慢的吐出心裡一直繃著的那口氣。
葉欞櫳拍了拍胸口,輕咳一聲,道:“回去吧,一會再有意外我們可承受不起。”
越承宣咧了咧嘴,卻是沒有笑出聲來,兩人現在就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銀色長槍再次化作金屬鐵鏈,緊緊地纏繞在龍身上,葉欞櫳和越承宣兩人極為困難的拉扯著長鏈將蛟龍的屍首從橋面上拉扯回去。
這一戰下來,已是日暮偏西,看著天色,兩人快速的將蛟龍屍首拖到了吊橋下的平整地面上。
靠在身後的大石板上,葉欞櫳對著空中最後一抹斜陽漸漸露出了一個笑容。
越承宣手中仍舊拄著龍槍,也靠在身後的大石板上,目光卻是有幾許複雜:“你們平時做任務都是如此嗎?”
葉欞櫳笑笑,嗓子有些乾啞,喝了一口水,道:“你以為呢。”
越承宣歪了歪頭。葉欞櫳側頭看他,目光略帶一絲怪異:“你該不會以為都是昨天的果凍怪那樣吧?”
越承宣哈哈笑了兩聲,卻沒有回答葉欞櫳的調侃,而是帶著一絲喟嘆的語氣道:“這是我的第一戰。是我作為覺醒者一來的第一戰!”
狄陽此時正躺在後面的帳篷裡面休息,其實論起來這一戰最為辛苦的不是葉欞櫳和越承宣,而是狄陽,按照幾人的猜想,他應該不是純粹的木系異能。而是與一株已經覺醒了的藤蔓融合在一起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在下午的戰鬥,葉欞櫳和越承宣屬於是體力上的辛苦,而狄陽則是精神上的操勞。
使用異能過度也就造成了他現在這幅精神不濟的樣子,最後將吊橋連線起來已經是勉力支撐了,在兩人剛剛下了吊橋的時候,身後,綠色藤蔓快速從鎖鏈橋上抽出,搖搖欲墜的鎖鏈橋便轟然倒塌,從中間裂開一半。兩半斷橋之間僅有一根孱弱的細鐵鏈支撐著,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崩斷裂開。
看著眼前巨大的蛟龍屍體,葉欞櫳眯了眯眼睛,依靠在身後的大石板上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積攢起體內所剩不多的力氣。
洛卡正圍著蛟龍來回的打量著,蛟龍的巨大蛇頭也被葉欞櫳拎回來了,現在正隨便的被扔在一邊的地上,血液順著傷口慢慢往山下流淌,葉欞櫳看著蛟龍的屍身,不由舔了舔嘴角:“你吃過蛇肉嗎?”
越承宣一愣,看著葉欞櫳的目光在蛟龍的身上一遍遍的掃視著。不禁也笑了出來:“吃過,那滋味是挺好,不過蛇肉裡有蟲子。”
葉欞櫳點了點頭:“我也吃過,以前在大雪山吃過那種凍僵了的蛇。你說這蛟龍肉是不是就和魚肉牛肉是一樣的。”
越承宣聞言不由歪了歪頭,曾經那抹屬於越少獨有的囂張笑容也出現在了他的臉上:“我覺得,吃了蛟龍肉,是不是就和吃龍肉是一樣的。”
葉欞櫳不禁哈哈大笑。
天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