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毛料軍褲外面,雖然衣著很隨意,很普通,也沒有佩帶軍銜,但從爺爺滿面紅光和威嚴的氣勢中,一眼便能看出他不是普通的老人家,只是他的威嚴中還透著和藹,和藹中又透著幾分倔強,倒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
就在我閃了一下神的時候,倪落塵拉著我,和爺爺,公公,還有婆婆逐自打了招呼。
爺爺只是象徵性的對我點點頭,我立刻察覺那道目光中有責怪和探究,這和結婚前見他那次的態度不大相同。而公公倪天恆卻還是老樣子,商人的精明中帶著淡淡的儒雅,他對我微微笑著,說道“見樂雪一次,還真不容易,落塵把自家的門檻砌的也太高了。”
聽罷,我歉意的對大家笑笑,作為倪家的媳婦,我的確很多地方都不太稱職,雖然他們並不挑剔,但我知道倪家的人都是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他們總是不動聲色,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去分析和解決問題的,只是我不知道這一次,他們會怎麼對待外界的傳聞和我的父母。
婆婆一邊招呼我坐在她身邊,一邊拉著倪落塵的手,心疼道“我的兒啊,這是和誰打架了?這臉……身上傷沒傷到……嗯?”她說著,便去掀兒子的衣服,急忙被倪落塵抓住了雙手“媽,您別大驚小怪,我和那個亂寫新聞的記者發生點衝突,打了幾拳,都是皮外傷,沒事。再說了,你兒子這塊頭,也不可能吃虧吧……”
原來,他早就想好了理由,可是我看爺爺和婆婆的臉色,似乎沒有誰相信。
果然,婆婆立刻就懷疑了“我兒子怎麼可能會去和別人打架呢,又騙媽媽……”
倪落塵張了張口,想要辯解什麼,爺爺卻突然不耐煩了,大喊婆婆的名字“蕭舒,你不兒子兒子的掛在嘴邊,也沒人否認他是你兒子,既然他都說了是和別人打架,你相信他就這麼難嗎……”爺爺說完,又衝倪落塵笑著招了招手“過來,小兔崽子,坐我老頭這邊來。”他的樣子像是在逗弄小貓小狗一樣,令我有些想笑。
或許是倪落塵已經習慣了爺爺頑童似的性格,似笑非笑的脫下西裝外套交給房間裡唯一的服務生,一邊解襯衫的袖釦,一邊走到爺爺身邊“爺爺,這麼久不見了,你怎麼還是沒改掉欺負倪家女人的壞習慣。”
“還說呢,你倒是變了,連好習慣都改變了,以前斯斯文文的,最近越來越火暴。”
看來,祖孫倆連相互問候的方式都和別人不同,而且我還發現他們交流的整個過程,爺爺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小泥巴,直到倪落塵坐穩後,爺爺突然伸出拳頭,用力的捶了捶他的胸口,含怒說道“完蛋,看著健壯,一身的偽劣肌肉,小時候那幾招花拳繡腿白練了嗎?給個記者打成這樣……”
“咳,咳……”倪落塵身上有傷,又被爺爺捶的不輕,便咳嗽起來“誰,誰說我打不過。”
“連臉都護不住,還敢說自己打贏了?我看看身上被打的有多慘……”爺爺說著,便去解倪落塵的衣釦,他擋了擋卻被爺爺給制止了“別羞羞答答跟個大姑娘似的,爺爺可沒那麼大耐心……”
衣服被解開後,我看到公公和婆婆都不由自主伸長了脖子,還發出了輕微的唏噓聲,使我越發的無地自容了。
爺爺仔細看了看倪落塵的傷,不禁皺了皺眉,隨即又戲謔的砸了砸舌“嘖,嘖,看來這位記者同志當過兵,這傷分明是軍人的傑作嘛,下手不輕啊……”他說著,冷不防突然將手摸到了倪落塵的命根處,“這裡有沒有傷到?”
瞬間,倪落塵的臉刷的就紅了,他急忙拍開爺爺的手,惱怒道“老頭,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哼!”爺爺滿不在乎的冷哼了一聲,用眼睛瞥了瞥我“要是我的女婿傳出那種醜聞,老子就算不要他的命,也要踢廢了他,看他還長不長記性……對了,天恆……”爺爺說到後來,把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