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嗯!”小寰連連點頭,抽泣著道:“夫君確實是在妹妹房裡居住,那天他回來得很晚,我給他洗了腳後,還給他『揉』過肩膀!”
“回來得很晚?多晚?”趙不凡追問。
“具體記不清了,但至少是子時過後!”小寰怯怯地回道。
趙不凡心中一突:“當時他有沒有與你說過什麼,是什麼狀態?”
小寰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回憶著道:“那晚的夫君很平靜,回來後一句話沒說,我還曾問過他,可他只是搖頭嘆氣,後來我給他『揉』肩,他也沒搭理我,只是盯著房頂看,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噢!對了,那晚他是穿著夜行衣回來的,我還說過他,讓他今後別穿著夜行衣翻牆回家,說這樣會很嚇人,他當時心情不太好,罵了我幾句,說是要辦大案子,沒辦法!”
趙不凡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那他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帶什麼東西?”
“沒有!”小寰搖頭。
趙不凡眼神微凝:“你們可不要隱瞞,若想要破案,你們必須有什麼就說什麼,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也要主動說給我聽!”
“真沒有,空手回來的!”小寰很肯定地回道。
一個僕人突然搶過了話去:“不,那晚主人回來確實帶了東西!”
霎時間,數十雙眼睛齊齊看向了他,張家夫人疑『惑』地問道:“你看到了?他帶了什麼?”
這僕人看了下張家夫人,回憶著說:“小人沒有親眼看到,但冬月二十八早晨我去柴房收拾打掃,無意間看到一把寶刀和一雙鞋子,心裡很詫異。因為柴房的乾柴用盡,我頭一天晚上才把買來的乾柴堆放進去,忙到深夜才搬完,想著第二天早晨再打掃,那時候還不曾看到有刀和鞋子。
當時我正拔出寶刀檢視,沒想主人卻突然進來,見我動寶刀,大發雷霆,瞬間拔出刀來抵住我的脖子,當時主人那眼神很可怕,我真以為他會殺了我,好在他很快就平靜下來,盯著我看了許久,把刀收了回去,叮囑我說那是重要的證據,不能妄動,讓我不準對任何人說,還給了我些賞錢,然後他就把刀和鞋子拿走了,我也沒再見過。”
“行,我知道了!”趙不凡笑了,沒有透『露』什麼,但心裡卻是暗暗思量。
冬月二十七晚上陸登的寶刀和鞋子失竊,張得開晚歸,張府柴房多了一把寶刀和一雙鞋子,若說是純粹的巧合,打死我都不信,從這個僕從的描述看來,張得開當時應該有殺人的打算,但家裡的僕人死了,勢必引起巨大波瀾,影響他們這個勢力的後續行動,張得開應該是承受不起後果,所以採用矇騙的方式暫時堵住僕從的嘴。
心裡做出這番推論,趙不凡頓了下,轉而又問:“那麼冬月二十六晚上呢?張總捕頭可是在家?”
“冬月二十六?”
張家夫人閉著眼睛想了想,突地道:“那晚上他徹夜未歸,臨行前還給我說,他要去辦案,很危險,若是出了意外,那就讓我變賣家產,帶著兒女回老家去,當時我擔心壞了,記得很清楚!”
說著,她皺眉想了想,很快又止不住地抽泣起來,哀怨地說:“近段時間他總是神神秘秘,經常不歸家,問他也只是說有大案子要辦,弄得我提心吊膽,一直就害怕出事。蔡薿知府被殺後,我更是嚇壞了,問他什麼情況,他也不說,市井傳言又說得越來越可怕。
什麼鬧鬼啊!冤魂索命啊!蔡薿知府作惡多端遭了報應啊!總之什麼都有,傳得神乎其神,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沒過幾天,大理寺的大人們來了,很快就抓住嫌犯陸登,說是證據確鑿,可又遲遲沒結案,更沒有對百姓公佈情況,我家夫君也是整日憂心忡忡。
民『婦』看到他一日比一日沉默,脾氣也越來越壞,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