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在什麼會議上與他擦身而過?
世界那麼大,又那麼小,這些不是不可能的。
“也許吧。”我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你要上哪裡去?”
“學生公寓。”
“我送你吧。”
“好。”
在車上,我們很安靜,沒怎麼說話,幸好氣氛沒有顯得太尷尬,不然我怕我忍不住跳車。
太奇怪了,在我身邊的男生不是西燃,我卻和他處得那麼心安理得。
儘管內心有很多心理活動,但表面上,我還是保持一貫的淡定微笑,待到臉都笑僵了之後,我收起笑容。
唯有被風吹拂的頭髮,隨心所欲地飄動。
“曼塵,你開學後要住宿嗎,不回曼家住嗎?”
“不了,家裡離學校太遠,我還要早起早讀,而年年申請免早讀,可以晚一些到學校,所以她不住宿也無所謂。”
被風吹亂的言緘默的碎髮頑皮地貼在他的眉梢,他的目光聚焦在前方的路段上。
“你知道嗎?你和年年長得很像。”
“嗯,西燃跟我說了。”
我驚訝地看著他的眼睛像被游泳池的水進去了一樣,微微發紅。
……
校園裡安靜得像被定格的動畫背景,冷風把林蔭道兩旁的灌木叢吹得嘩啦作響。
湖面上吹來冰冷的風,讓面板醞釀好的溫度顯得微不足道。
一輛巡邏電瓶車從公寓外繞過。
既然西燃被我轟回去工作了,那我只好自己搭公交去也。
在走之前,還是禮貌點,跟言緘默大聲招呼吧。
“那,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裡?”
“這個你不用管啦,回去多陪陪年年吧,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想辦法辦到的。”
“我還有事,不能那麼快到曼家去。”
我用一貫的微笑掩飾掉突如其來的尷尬。
“是啊,你有你的工作,我想年年會理解的,你不能一直這麼陪在她身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愛一個人不是陪伴,而是彼此的心放在同一個高度。”
他愣住了,用詫異到幾近怪異的眼神盯著我看,好像想一瞬間把我看穿似的。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是,是你的這番話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這樣啊,是我讓你想起傷心的事情了嗎,抱歉啊。”
居然讓對方,我覺得我修煉了這麼久的情商真的是喂螞蟻了,霎時間愧疚得要命。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避免再讓自己出什麼愚蠢到家的語言差錯,我選擇在他面前消失。
“等等。”
他的話語就像一個剎車按鈕,促使我停下了腳步。
“都中午了,你不打算去吃午飯嗎?”
是哦,我今天早上起床,到現在,只吃了一盒冰淇淋。
“呃,這個,少一頓沒什麼關係的啦,我晚上吃好一點就行。
年年說,他身高一米八八,果不其然,我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在他面前,積攢好的氣勢被他的身高削減一大半。
“不行,現在立刻給我去吃飯,把工作之類的東西先放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垮了,你什麼事都辦不成。”他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拖著我就往他那輛少女心滿溢的薄荷綠跑車上快步走。
“唉,你是不是有強迫症啊?”
“我還有潔癖!”
我:
……
萬萬沒想到,本該在曼光公司投入到瘋狂的工作中的我,現在居然坐在一間名為輪迴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