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後退害她給傷了,他只得馬弓一拉,大腳往地上一踏,硬生生接住那一掌。
砰的一聲,腳下硬土揚起沙塵,往下陷了幾寸。
這一掌,打得他氣血翻騰,但這還算好,反倒是身後那女人,為了逃脫,竟在此時撿起掉落地上的菜刀,朝他頸項揮砍而來。
那裡是大脈所經之處,這一刀若砍上,他絕無任何存活機會,菜刀迎面而來,就要斬到他的後頸。
“不要——”
白露見狀嚇得臉色發白,驚呼著撲了過來,試圖替他擋住那一刀。
要命!
那姑娘見了,刀未停,反砍得更快,霍霍斬風破空。
蘇小魅驚得一顆心差點躍出喉頭,眼看那把刀就要砍中白露的臉,他立時當機立斷抱著白露,旋身扭腰將她反護在懷中,同時大腳一掃,將那女人踹飛出去。
一切,皆在轉瞬間發生。
“留在這!”
他交代著,放開白露飛身上前,伸手逮住那爬起來想溜走的姑娘。
那把刀,仍在她手上,她抬手還要再砍,他再次卸了她的刀,箝住了她的右手,但她左手跟著朝他臉上一揮,頓時抓得他皮開肉綻,痛得差點鬆手。
逼不得已,再顧不得憐香惜玉,他大手一扯一帶再一轉,大腳一掃,眨眼就將她壓倒在地上,他反扣著她的手,以膝頭抵著她的裸背,同時迅速掏出一隻腰牌,對著那還想要靠近的男人大喝一聲。
“邢部將吏在此查案,通通不準再動,否則就別怪我格殺勿論了!”
此話一出,腳下的女人,和那欲上前的男人,都停下了動作。
“你是官?”男人挑眉。
“刑部將吏?”女人喘氣。
可讓他注意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你說什麼?”
聽見那輕柔詫異的聲音,他背脊一涼,飛快朝那發問的人兒看去。
她沒留在那兒。
他早該知道,當他教人留在原地時,從來沒人真的照做過,顯然她也一樣。
她早已離開了他要她待著的地方,來到一旁,就站在離他不到幾步遠的地方,那雪白的頸上,還有一道鮮豔的血痕。她不敢相信的瞪著他,一張小臉白透如紙,輕聲再問。
“你說你是什麼?”
“刑部將吏。”他心頭猛跳,只能看著那女人,硬著頭皮說:“我是刑部直屬將吏,今特奉尚書之命,前來抓拿涉嫌謀財害命的疑犯。”
“什麼疑犯?”她粉唇輕顫,再問。
看著那臉上血色盡失的女人,他只覺莫名口乾,粗聲開口告訴她:“宋應天。”
“你說你是他的朋友。”她悄聲說。
“我說謊。”他坦承。
“你有鳳凰如意令。”她再道。
他吞嚥著口水,道:“那是尚書大人給的。”
“你騙了我。”她震懾的瞪著他。
“我得找到宋應天。”他告訴她。
她表情有些破碎,不敢置信的道:“所以你就騙我?你還說了什麼謊?這一切都是……你只是為了要查案?”
“我不只是為了查案——”
她不信,這話拿來騙三歲小孩都不頂用,他知道。
她那副傷透了心的模樣,教他莫名惱怒了起來,不禁脫口:“該死,謀財害命的那個人可不是我!”
“也不是我。”
男人插了話,聲音近得嚇人。
他一怔,猛地回頭,卻見宋應天不知何時竟來到了身前,他雙手交抱在胸前,像孩子看青蛙般的蹲著,低頭瞧著那被他壓在腳下,不知何時咳出了血,變得氣若游絲的姑娘,語帶調侃的說:“喏,你瞧,跟著我可比跟著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