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廉釗斂起笑意,“我有麼?”
小小搖搖頭,“唉,小的哪敢忤逆廉大少爺的意思,大少爺說沒有,那就沒有了唄!”
廉釗皺眉,“為什麼突然開始叫我大少爺?”
小小無辜,道:“你本來就是大少爺啊。”
“你……”廉釗無法反駁,只得不滿地看著她。
小小笑得狡黠,“怎麼了,大少爺?”
廉釗眉梢微挑,雙手環胸,微俯下身子,含笑道:“少夫人,玩夠了沒?”
小小見狀,立刻低頭賠罪,“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行。”廉釗笑道,“……誰讓你是少夫人呢?”
小小一僵,抬眸看他。糟了……果然是生氣了麼?
她含著笑意,認認真真地說道:“廉釗……我知道錯了……”
廉釗站直身子,笑望著她,輕鬆地答道:“我剛才不是原諒你了麼?”
“你剛才哪有說你原諒我……”小小苦著臉,說道。
廉釗聽完,便收起了笑意,換上了沉著的口吻,道:“我原諒你。”
小小看著他,“那我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擄掠、偷盜剽竊……呢?”
廉釗稍稍沉默,隨即,回答:“我原諒你……”
小小笑了起來,“嗯……”
那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那一刻之後,她給自己定了新的期限……騙到月底為止……
……
三月將末 '中'
廉釗稍稍沉默,隨即,回答:“我原諒你……”
小小笑了起來,“嗯……”
……
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沈鳶低頭,轉身走開。
她走得很慢,彷彿每一步都疲憊不堪。待到房門前的時候,她才微微鬆了口氣。她推開門,走了進去,徑直坐上了床沿。她靜靜坐著,不自覺地落下淚來。
這時,輕微的響動,讓她微微一驚。她起身,望向了聲源。而後,她的驚懼更深了一層。她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的房間裡,還有通往地宮的入口。此刻,牆壁微微浮動,似是有人。
沈鳶按下了驚懼,她伸手,拿起梳妝檯上的髮簪,慢慢走到了暗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開啟了暗門。一瞬之間,她還來不及看清,握著髮簪的手腕手腕就被牢牢擒住。而後,咽喉上的壓迫感,讓她的腦海裡有了一剎那空白,她睜大了眼睛,顫聲道:“……銀……銀梟?”
銀梟認出是她,鬆開了手,無力地坐下。“原來是你……早知如此,就不勉強提氣了……”他含笑,抱怨道。
沈鳶剛想大聲叫喊,轉念一想,又忍了下來。她戒備著,道:“你怎麼在這裡?”
銀梟伸手,敲敲身後的牆,“我只認識這個出口……”
沈鳶放下發簪,“你走吧。”
銀梟靠著牆壁,笑道:“要是能走,我也不必在這裡呆這麼久了……”
沈鳶稍稍打量了他一番,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氣息淺促,傷勢顯然不輕。除去內傷,他的左手臂先前中了神針,手指尖微微滲著鮮血。
“……”沈鳶略微思忖了一番,道,“休息完了,就走吧。”
銀梟點頭,繼而開口,“沈小姐,一場相識,不介意幫個小忙吧?”
沈鳶垂眸,“你說。”
銀梟從懷中取出一枚翎羽,道:“城東十里,曲坊。你把翎羽給那裡的主人就行了。”
沈鳶並未伸手接,她嘆口氣,道:“沈鳶恐怕幫不了你……稍候,沈鳶就要前往英雄堡指證真兇……”她說話的口氣平靜,“不過,沈鳶可以替你向那位左姑娘傳話……”
銀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