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T恤,是他幫我準備的,我剛換上坐在床邊。若亞就帶了個巨大的口罩,心急火燎的衝進病房,“我的姑奶奶,你這是玩哪出啊?昨天打了一天電話,都關機,我又不敢問你爺爺,著急死我了。”
我看見若亞第一眼就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這會兒她提到爺爺,又打斷了我想問她的話,“爺爺沒打電話找我吧,不行,我現在就回去。”我一轉身站起來,就看見蕭言站在門邊一動不動。
我詫異的看向若亞,前天發生的事情,就像在我腦海一頁一頁的翻篇,漸漸理清了頭緒。心裡想著現在事態的發展和走向。
若亞卻一如平常的說:“我們都給你打電話,找不到你,這不,接到你電話就都來了。”
“燒退了沒?”蕭言淡淡的問道。我們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使我稍稍放下了心。
我點點頭,換了一種輕鬆的語調說:“太坑了,太坑了,好歹我們也是老熟客嘛,居然上假酒,還叫‘回頭客’,我看直接改叫‘肉包子打狗’好了。”說出來又好像覺得哪裡不對。
“你把自己比作狗,我們可不是啊。”若亞又說,“我只聽說過白酒,洋酒,紅酒可以勾兌假酒,還沒聽說過啤酒也勾兌嗎?”若亞的聲音穿透我的後腦勺,我瞬間有種噴血的感覺,如果我的心長在腦袋裡一定當場就碎一地。
我轉過身,用眼神譴責她多嘴。她立馬不吭聲。
我撓撓頭,“呵呵,那一定是過了保質期!”說完就心虛起來,別人都說酒的年份越久就越值錢,口感越好。我恨不得把手機摸出來百度一下,啤酒到底有沒有保質期。
聶辰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站在蕭言身後。在我發現了他,他走了進來,拉我的手,說:“被子沒蓋好,著涼了。”我當場接住蕭言和若亞向我投來的異樣眼光,恨不得找塊豆腐撞上去。他顯然聽見了我們的對話,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不是在宣誓主權,但他絲毫不顧及我會不會難堪。
“不是···”我急忙想辯解,但是,哎,我有什麼資格說不是這樣的話呢,一時語塞。
蕭言一步一步向我們走來,停在聶辰面前:“聶辰,你別太過分!”還記得多年前他為我強出頭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心中黯然,莫名一陣心酸。
聶辰帶著輕浮的笑,“呵,你揮拳頭的時候怎麼不覺得過分?”聶辰的手在我手裡微微顫抖。他們之間燃起濃濃的火藥味,這種緊張的氣氛讓我感到窒息,生害怕他們又拳腳相向。我轉身向若亞發出求救的眼神,指了指蕭言,又指了指大門口,示意他們先走。
若亞會意,一躍而起,大聲喊道:“蕭言!來不及了,我還有事,拜託送我過去。”做了個兩手合掌的動作,祈求的看向他。
蕭言把眼神收回來,看向聶辰,嘆口氣說:“對不起,那天喝多了。你先送雨嫣回家吧,爺爺一個人在家,她一定不放心。”
我為蕭言的示弱稍稍寬慰,扯了下聶辰的手,他轉過來看向我說:“走吧。”
於是跟著他的腳步出了病房,我回頭說:“若亞,下午我回公司聯絡你。”若亞點點頭。
車子駛出了醫院,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包包還在你家。”
聶辰說:“那先回家拿。”我有一陣恍惚覺得這個家似乎和我有關係,而我只用順理成章的回答一句‘那我們回家吧’之類的話語。但實際上我只是點了頭,什麼也沒說。
當聶辰把鑰匙剛□□門鎖,還沒轉動,門就自己開了,而開門的人是萱萱。我突然心尖一顫,第一反應不是質疑她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而是我發現我的想法是有多麼滑稽。滿心以為可能與自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的出現竟然如此多餘。
聶辰淡淡的說:“你怎麼在這裡?”聽不出任何情緒,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