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依舊搖頭,偏向窗戶,右邊眼角不多不少的一滴淚,不知不覺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憎恨才算不拖不欠
銀白色的月光隱沒在無邊無垠的晚空裡,我閉目,以防颼颼的風吹得兩眼通紅。
………
春季運動會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快聽!念你的了。”若亞用手肘碰了碰我。
“高二五班來稿!你們就像六七點鐘的太陽,從四面八方升起來,在白色的跑道中點點凝聚。勇士們,這是速度的挑戰,意志的拼搏,勝利在向你召喚,只要撐過20秒···”
大喇叭裡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戛然而止。
“···”
“···”
“···”
蕭言顫抖的發聲:“是~男~人~就~撐~過~20~秒~”
“啊!”我猛然站起來慘叫,“誰把我惡搞的稿子交出去了!”
“額,是我!不是要投稿?”聶辰舉手驚訝的問我。
若亞豎起大拇指嗔怪道:“你太有才了!”然後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我抓抓頭髮,額頭硬生生多出兩條黑線,突然間恍然大悟:“好啊,你們故意的!”
“高二五班來稿!運動健將們,跑吧,追吧,有多少次揮汗如雨,多少次吶喊鼓勁,多少次重頭再來,才能越過重重障礙和陷阱。只要你不被追上、絆倒、撞牆、沉湖、墜崖就總有一天能夠逃出生天···”
蕭言繼續抖動嘴唇:“神~廟~逃~亡~”
若亞東倒西歪的咧著嘴在石梯上咯咯直笑。
聶辰似笑非笑問我:“你還寫了什麼?”
“還寫了什麼?”突然眼前一陣凌亂,想了想說,“憤怒的小鳥···”
蕭言和若亞樂不可支,然後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狠狠的回敬了他們一眼,眼神調回,對聶辰說:“你繼續演!”
“我去拿回來。”聶辰的笑意味深長,轉身竄出人群。
“等我!”
我追上去:“好像···好像還寫了,植物大戰殭屍的版本。”
聶辰一下子停下來:“你真逗比。”
“你!”我漲紅了臉,拽緊拳頭向他揮去。
他敏捷的握住我的拳頭,淺淺一笑:“飯卡隨便刷。”
“···”
這場夢格外甜,彷彿夢與真實之間只相差一線。
我在聶辰家的躺椅上醒來,那時我和他只有10公分的距離,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只看的見仍然皺巴巴的襯衫。一張薄毯剛好落在我身上。
“你睡的很沉。”
我把薄毯抱成一團,坐起來四下張望。
聶辰走開,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說:“饅頭在我房間睡覺。”
我緩緩的點頭,說:“聶辰,我想帶饅頭回國。”
回想我的每一次決定都驚世駭俗,一如五年前,固執己見的踏上來美國的那班航班。
離開那天是晨曦下葬的日子,我沒去。
我知道,我們的愛情,或許死在那片遲暮的沙灘,又或者是他恐懼的神情和無情的話語,總之我也搞不清楚。它隨風散去,最後掩埋在塵埃裡。
過後我們又來過一次海灘,晨曦體力不支的蜷縮著,頭枕在我腿上。日出的刺眼光芒,照到他蒼白的臉上,像一片泛紅的櫻花。他合著眼睛,不聲不響。我痴迷的望著這片海,高掛的紅日,退潮的海浪,祥和而寧靜。
那些近在咫尺的美好,有時候總是遙不可及。
倒影越來越短,一瞬抬頭,被照得頭暈目眩。我覺得太陽就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