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不是說了,不用來接我的嗎?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去的。”
“只是剛好路過這邊而已啊,看看時間你也快下來了,所以乾脆就等起來啦。”肖晨辰反身將車門開啟,咧開嘴嘿嘿笑道,“好啦~你就坐上來吧,你不是還要回家複習嗎?明天考試我還要靠你類!”
看向車次外,肖晨辰專心的開著車,少有的沒說個不停,直到公寓樓下,才問了句,“今年,還留下來嗎?”
安然頓了頓,“什麼?”
“哎呀,就是寒假你去哪?!”
安然想了想,“今年過年我想要回家陪阿婆。餮翕眾”
肖晨辰點點頭,“嗯,也是。好了,上去吧。”
一回到公寓,就一股顏料味瀰漫著室內,安然放下包,看著沈汐沙將她大大的畫架擺 在客廳,一眼撇過去,畫板上雪白一片,就見一女子身著玫紅色披風,面露哀色,站在一片白皚皚的雪地裡伸出手要觸向那冬日的陽光。整個畫面就三種顏色,白,玫紅,黃,雖然看似簡單,但安然卻看得熱淚盈眶,因為安然看見畫中女子伸手並不是觸向太陽,而是想要留住那個離女子甚遠的男子。那男子沈汐沙畫的很巧妙,正好在太陽光底下,正好又是銀髮白衣,唯一顯眼的雪地上的那一排深深淺淺的腳印。
最後一筆畫完,大嘆一口氣,默默的說著,“我想留住你在我身旁,可是我卻還是放了你走。”沈汐沙苦苦一笑,“好啦!明天有作品交啦!”
一個轉身卻看見安然眼眶紅紅的看著自己那副畫,“安然,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安然搖搖頭,走進那畫前,“不是,我就是覺得你畫的很好看。”
沈汐沙哈哈一笑,“我知道我畫的好看啊,你也不要哭嘛,嚇死我了。”
“看到你的畫突然想到一句話,你以為我愛慕太陽,只是因為你沒轉身,沒見我因你離開,滿目風雪。 ”
易希,你在那邊過的好嗎?美國現在是不是也冰天雪地甚至比我們這裡還冷。你是在讀書嗎?還是陪著林昕出席每一場演出呢?你們在那邊是不是萬受矚目,光彩亮人呢?
我在這邊過的也很好,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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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林昕身穿病服,坐在許易希身旁,見他慘白毫無血色的臉龐,嘴唇有些乾裂,眉頭卻緊皺著,雙眼微微顫動著卻是睜不開,應該是在做夢吧。
夢見了什麼才會這樣難耐,林昕伸手附上許易希的額,有些微燙,正要抽手離開,就聽見許易希微弱的呼喚了聲,“阿然。”
頓了頓,林昕站起身來,看著*上被夢魘纏著的人兒,又夢見她了嗎?為什麼,現在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啊。你病痛時是我在你身邊啊。為什麼就連夢裡多要是她呢?
咬咬嘴唇,撥出一口氣,走出了病房,她也到了該吃藥的時間了。許易希一下飛機來到美國,就直奔醫院,連歇息的功夫都不曾有。這般的求醫心切,林昕卻是什麼不曾表達什麼,他的意願,她怎能不懂。不就是想能早點成功,可以早點出院,可以早點回國,可以早點回去找安然。
所以在許易希辦理手續的時候,林昕也跟著辦理了。雖然掛的科不同,但還是在一間醫院。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這樣才覺得是真真意義上的陪伴。
你病著,我陪你一起病著。不讓你孤單無助,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
這幾天許易希總是在做著藥物調理,不想這一調理,許易希真真覺得這顆心臟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知道是不是藥物起的副作用,還是自己的這顆心臟在反抗,總之半夜都能睡著睡著突然疼醒。
而且往往只要許易希醒了之後卻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