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亮了一片草地,阿凱和魔禮青二人坐在火旁厚厚的獸皮之上。阿凱雙手環著魔禮青的腰肢,魔禮青雙手輕揮琵琶,柔和的音符自弦端流瀉而出,彷彿淡淡霧靄,降臨夜空之下的大地……
收好琵琶,魔禮青看著已經在樂曲蠱惑下睡熟的阿凱,眼中愛意橫生,俯身在阿凱的額頭輕輕一吻,呆呆望了一會兒這火光之旁學睡的男子,然後決絕地轉身離去,消失在蒼茫夜色之中。
“這位兄弟!請問這幾日是否有一名頭戴斗笠,臉遮面紗的女子來過太師府?”阿凱正在朝歌太師府和一名守衛交涉。並暗暗把一枚貝幣塞入守衛手中。自那日魔禮青不辭而別之後,阿凱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朝歌聞太師的府上。
“啊——”那守衛見到貝幣,也忍不住低呼一聲,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它收入袖中。對阿凱的神態也立時恭敬起來:“這位小哥!女子沒有,不過前些日子,有四位煉氣士來找過太師,騎的都是古怪的異獸,其中一隻……”
“多謝了!”阿凱聽到守衛說魔禮青示曾來過,那恐怕是直接到西歧去了。哪有心思聽這守衛說什麼異獸,轉身便想離去。正在這時,聽得門內一聲喊:“太師出府——”,二扇大門呼地開啟。阿凱連忙避到一旁。
幾名精悍的兵士走了出來,後面是一名身材高大,約有五十多歲的老者。這老者一出現,一種無形無質的氣勢自老者身上散發出來,阿凱立時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壓。恐怕這人便是大商的太師聞仲了。
阿凱抬眼望去,見這聞仲果然如魔禮青所言,天生異象。身材魁梧高大,約有一米八左右,面如淡金,面容不怒而威,二道花白的粗眉上眉毛糾結,彷彿一座不會倒下的鐵塔一般。在他的雙眉之間有一塊微微的突起,突起之中二塊肉皮緊緊閉合。便如雙眉之間腫起一塊,上面伏著一道傷口一般。難道這便是魔禮青口中的第三隻“神眼”麼?
阿凱正自詫異,聞仲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神倏忽一轉,望到了阿凱身上,微微一愕,便走下石階,衝阿凱走了過來:“這位小友,身負異能,不知來自何方?”
“啊!”阿凱沒想到聞仲居然一下就注意到自己,並且走過來出言詢問,忙拱手道:“回太師,小子行蹤無定,並無出處。”
“哦!原來也是散修之人,既然相逢,便是有緣……”聞促微微一笑,伸手相邀道:“來來來!同我進府中一敘!”
“不了!小子還有要事——”阿凱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也許魔禮青來見過聞仲,但那守衛卻未必知道,還是問一下聞仲穩妥些。當下改口道:“小子有一事相詢,請問太師,佳夢關守將魔禮青可否來見過太師?”
“魔禮青?”聞太師一聽此言,忽然想起戰報,到當時派人去請魔家姐弟去伐西歧時,回報的人說魔家老四魔禮青同另外一名年青的煉氣士外出遊歷,不在關中,因此這次魔家伐西歧失敗,三位將領陣亡,其中獨有魔禮青逃過些戰。難道眼前這人便是那名和魔禮青外出的年青煉氣士?當下回道:“禮青並沒有來找過老夫,據說她與人外出遊歷未歸。小友是——?”
阿凱一聽便明白魔禮青並未來找過聞仲,大概是直接去西歧了。當下對聞仲胡扯了一個假名,敷衍了幾句,便匆匆告辭離開。在街市上問明去西歧的最短道路,急急趕去。
阿凱在原野上用暴力捉了二隻鹿作為坐騎,一路奔向西歧。在大河之旁等船擺渡時,阿凱望著滔滔江水,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懷念,並不是以前對趙啟和高燕,以及菲蓮的那種掛念。而是另一種更為深切的掛念,是對自己生命另一半的熱切的掛念!
在與魔禮青相處的幾個月裡,從魔禮青的音樂裡深深瞭解了魔禮青,魔禮青對音樂的詮釋完完全全地啟發著他,在魔禮青的樂曲中他成長了很多,他感覺到魔禮青便是自己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