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簿也是一個人精,他敏感地從塗知府那一如既往黑沉沉的臉上,看出出端倪來。
林恩之倒了?不,林恩之的後臺倒了?
那太好了,自己再上一位,就是縣尉了。他眼紅這個位子,已經好幾年了。可是沒有想到,好容易熬著送走了老縣尉,天上又突然降下來一個。
而現在,機會,終於輪到自己了。
主簿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開口便說道:「稟知府老爺,這些契書,是偽造的。」然後都不用塗知府問他,當著林恩之那不敢置信的眼神,他徑直地解釋起來,說他為了防止別人仿作文書,所以他特地在自己的印章里加了一點機關。
然後,他從身上掏出了那印章來,請塗知府拿張紙出來,他用力在上面一蓋……
再呈上交給塗知府看。
塗知府拿起來一看,果然,這個印章蓋出來的章上,「南」字上面,有一個小小的戳出來的洞。
再仔細檢驗主簿的印章,他發現了「南」字那裡,藏著的小小的針尖。
「也就是說,只有章上被戳破了小孔的,才是你親手開的文書……不然,就是偽造的?」塗知府問道,「你的心思倒是夠靈巧的。」
主薄點頭應是:「卑職也是沒有辦法,這世間,總是有很多聰明人,自認為聰明絕頂,什麼事都敢做,什麼人都敢騙……所以也只好使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了。」
雖然表面非常的冷靜,但是事實上內心卻是狂喜不已,今天真是運氣,既然還能夠得到知府的欣賞!
塗知府聽了他的話,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主簿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指責諷刺林恩之的,他雖然並不喜歡林恩之,可是更不喜歡這樣狂落井下石的小人。
「林縣尉,主簿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還有何話說!」塗知府冷冷對林恩之說道。
林恩之自然早就看出了知府對他態度的劇變,只是,他也是有苦難言。
也不知道張天師那裡出了什麼事,自從這個官司僵持起來之後,他已經一連去了好多信了。剛開始時候,是催促他出手向知府施壓的,可是連著幾封都石沉大海之後,他猜測可能是張天師對自己沒有聽從他的吩咐有所不滿,於是改變策略,又去了幾封信,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向張書鈞解釋,自己之所以要將十四娘手頭的產業壓回來,只是因為十四娘沒有了依仗之後,才會答應嫁他當妾。
可是,仍然沒有任何的迴音。
到最後,他都已經在信裡哀求了,但是張書鈞就好像從人世間消失了一般,再沒有過任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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