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發揮無孔不入的精力,於澄浦一出小區門就被圍得水洩不通,十幾只話筒聲麥對著他,推擁擠搡,就算於卓昱的凝結冰山不停釋放冷氣也無法阻止這股熱情。
“於澄,請問您和同班的林芊芊是什麼關係?你們只是單純的同學嗎?為什麼去參加她的生日會?”
“為什麼羅延飛對你大打出手?是爭風吃醋嗎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現在還是大一學生,會回到課堂學習還是繼續演藝事業,會因此輟學嗎?”
“對於華渝這個角色……”
一個個問題像是漫天雪花般灑了過來,每個記者都以能搶到頭條新聞為己任,瘋狂的朝著於澄擠。
從她們的問題中,顯然那次去凱撒會所被偷拍的照片已經公佈了出去,其實在要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於澄已經做好這一層準備了。
在這樣的眼花繚亂中,卻有一道過於灼燙的視線投注在他身上,不遠不近的距離,像一張密佈的網籠罩而下,讓他無所遁形,受控於人的感覺讓於澄不由自主的左顧右盼尋找那道視線的來源。
小區不遠處停著一輛不顯山不露水的沃爾沃,車窗都關的嚴實,但不知怎麼的,於澄知道那裡面有人,而且在看著他,從出來時就沒有停歇的凝視,宛若一道道遊絲將他攫住,隔著玻璃,卻能感覺到兩人視線對撞一瞬的暗湧。
深沉的幾乎透不過起來,這樣的熟悉感讓他的後腦勺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
就在他想要再次探究望去的時候,那輛車已絕塵而去,而這時小區的保全將記者們紛紛攔住,和於卓昱一起將於澄先送上車,這一刻於澄卻還有心思覺得這小區不錯,保全效率高還能抵擋洪水。
彷彿那一剎那的窒息只是自己的錯覺,而接下來適應相當好的於卓昱在車中就報出了一天緊鑼密鼓的行程,從現在開始,他就在這個世界正式踏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了。
那輛沃爾沃轎車中,一雙深沉的目光鑲嵌著濃的無法化開的情緒,長睫下的翦影幾乎將他的思念展露無遺,那眸子中如無垠海面的駭浪驚濤漸漸趨於平靜,但拳著的手指幾乎深陷入掌心,硬生生掐出了血跡,他卻恍然未覺。
淡淡的血腥味在車中瀰漫,但前排開車的無七卻沒膽子回頭,甚至連問的勇氣也被後座那股攝人的氣勢給憋回了喉嚨。
也許不想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脆弱,狠狠閉上了眼,但剛才一幕的影像在腦海中猶如烙印般,那個從不曾褪色的孩子,他心心念念幾乎寸斷的孩子已經長大,比前世越發蠱惑。
對自己狠的人才是真正的無情無心,就是這個傷害自己也毫不猶豫的羅剎卻在剛才恍然間的對視中幾乎剋制不了胸中的湧動就要開門而出,隔絕所有人的視線,將那個孩子關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牢籠中一輩子。
這樣的想法卻只是一瞬,閔晹已經不願再看到一具沒有喜怒哀樂的行屍。
“都好了?”情緒在閔晹的控制下趨於平緩,稜角分明的臉五官立體,蒼勁的下顎顯得剛毅,英挺的五官邪肆的幾乎能吸引男男女女為他飛蛾撲火。
但沒多少人看清過這個男人的長相,第一眼看到他的人會被那雙如同望著一個個死人般的眼睛驚悚住,即使是常年待在他身邊的“無”中,也沒幾人敢直視。
“是的,Boss,已經將小區裡的全部保全換成了我們的人,不論於澄少爺在不在,都會24小時輪流值班;所有電梯都已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防火裝置安裝完畢;於澄少爺的屋內窗戶都已換上防彈玻璃;電線沒有短路、斷路現象;15…19樓的其餘房間均買下產權;樓道已安裝遠端防禦系統……”無七邊開著車,不緊不慢的闡述著。
也許是這段時間閔晹的總總行為太過古怪,無七已漸漸麻木,他們只需要聽令